“哎呀!你~~你來這裡乾嘛?”
乾?這廁所的環境也太差了,尿騷味那麼重,呼吸都不順暢。又沒有個遮擋來保障隱私,人來人往的,以為是後世的廁所呢!能發生點兒什麼漣漪。
“不乾不乾,我就是過來上個廁所。那啥,我先去一下,馬上就出來了。”
蘇萌看著林裡匆匆跑進廁所的背影,有點兒迷糊,結果就聽到了裡麵如同水庫泄洪似的聲音,立馬就紅了臉。天知道她家正牌丈夫晚上提著個夜壺滴滴答答老半天,愣是都能弄出靜音模式來,還不如倆兒子用罐頭瓶接尿的動靜大。
噓噓噓~~滴答滴答~~類似的聲音,總是能給人帶來生理上的‘不適’。這種情況類似打哈欠,那是會傳染的。有時候看見哈欠這兩個字,都會被帶著來個哈欠。
蘇萌聽裡麵的動靜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結束的,乾脆扭頭進了隔壁,也給自己放鬆一下。
飯前便後要洗手,這年頭兒商場的廁所雖然比不上後世,但畢竟衝廁所要用到水,天然就連接著水房,所以林裡還擰開水龍頭洗了洗手,下麵接臟水包漿了的水泥池子也挺好用,和規模化養殖後的豬槽似的。
在有著現代設施的場所裡,哼哼著小曲兒,這一刻仿佛穿越回了後世一般,甩著手出來的時候,一不留神讓同樣甩著手的蘇萌甩了一臉。抬起胳膊擦了擦,這小妮子不會是借機報複呢吧!這麼巧。
“你也尿手上啦!”
額~~
話說你剛才那麼嬌羞,一低頭的溫柔,就是為這事兒來的啊!
“啊~~彆弄我,好惡心啊!”
林裡可不打算就那麼簡簡單單的原諒她,便後不洗手的壞毛病一定要改,個人衛生都不重視的人,哪能是個有責任心的人?抬起雙手就開始往蘇萌身上甩小水滴,蘇萌還以為林裡剛才尿手上的呢!連連閃躲。
“你惡心我可以,我還回去就不行?你這明明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哪有你這麼做人的?”
“呸呸~~你給老娘滾遠點兒,小心我喊人了啊!”
林裡步步緊逼,蘇萌節節敗退。很快就被林裡逼迫到了樓道廁所隔壁的雜物間門口。小門上頭的鎖掛在門劃上空掛著,小門兒被蘇萌一碰,就吱呀一聲開了。
本來也沒啥事兒,但誰知道清潔工也是個懶惰的人,自己的地盤聽人家自己個兒的,反正平時也不會有人鹹吃蘿卜淡操心過來檢查,墩布、笤帚、簸箕、掃帚、水桶什麼的散亂的丟了一地。
蘇萌被地上的東西一絆,登時就開始朝後仰去。眼看這小妮子的後腦勺就要瞄準鐵簸箕磕上去了,林裡條件反射一伸手,沒拉回來,反而被人家拉著朝前衝了進去。要不得說加速度的重要性呢!
當啷當啷兩聲刺耳的碰撞聲響起,林裡手疾眼快排除了地上的危險品簸箕,還順勢扭轉身體給蘇萌當了一次肉墊子,很有一股影視劇爛俗劇情的既視感。
兩人雖然有過親密關係,但那畢竟是興之所及,完全原始的欲望發泄,毫無一點情感上的培養接觸。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鄉遇故知,還有著血緣作為羈絆,加上之前胡同裡的偶遇談判,現在的英雄救美,安靜下來的雜物間呼吸相聞,心臟的跳動血液的流淌,好像一下子就把兩人弄的心連心了似的。
“你~~”
“哎喲~~哎喲~~”
蘇萌正要生氣咒罵林裡兩句,托著他的胸口結束這種不雅的姿勢,結果就聽到外麵一位鬨肚子的兄台邁著小碎步跑進了廁所。急忙閉上了嘴巴,生怕剛才的動靜招惹來了人撞破他們醜事,有罪說不清的存在。
樹欲靜而風不止,這邊兒是安靜了,但廁所裡頭熱鬨的厲害。聽著炮火連天和激光掃射的動靜,林裡都覺得惡心的厲害。
“咳咳~~彆動啊!外邊兒有人呢!這掃帚簸箕什麼的弄出動靜來,肯定有好事者過來開門一探究竟的。到時候咱倆可就是能寫在水滸傳裡頭的奸夫淫婦了。”
“呸,你才奸夫淫婦呢!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你能吐你給我吐一個試試。”
蘇萌沒多心,呲牙呲了兩下反應了過來,伸手想打林裡撒氣,結果想到身處的環境,立馬就改成了林裡腰間的軟肉,把林裡弄的躺在地上不停的扭動身體來緩解疼痛。
“夠了夠了姑奶奶,我剛才還摔了一下呢!彆骨裂揉成了骨折。”
“腰斷了也不關我的事情,你隨便扭。”
“哎喲~~疼疼疼~~”
兩人打鬨起來,也忘記了姿勢的因素,扭來扭去,扭著扭著就覺得不對勁兒了。又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妮子,哪裡還不知道那是什麼。
“你小子就不是個好東西。”
那也是你先勾引我的啊!林裡心裡這麼說,嘴巴是萬萬不敢的。
“嘿嘿,我是人來的。”
噗~~
得~~又來了。林裡急忙接下句,試圖把這種糟糕的背景音樂給忽略掉。這個場景聽這個,大煞風景,配個我們都在用力的活著也比這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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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咱倆身處現在這樣的環境裡頭,也沒個啥事兒乾,要不~~”
“要不什麼?彆亂動~~身上還壓著掃帚呢!”
“隻要簸箕沒動靜就沒問題。你稍微坐起來點兒。”
“你彆想使壞。”
雷雨交加的夜晚,林裡可是沒少耍花招,印象深刻。本以為往事如風不會再昨日重現,誰曾想今天躲來躲去還是沒跑了。有了剛才的一陣插科打諢,顯然是又熟悉起來了。對待陌生人和對待孩兒他親爹能是一個調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