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夢,你怎麼賺到那麼多錢的?”
季梧看著許卿夢把一張銀行卡遞給了他。
五百萬,玉書琴都沒給他這麼多。
季梧接過金光閃閃的銀行卡,總有一種被反向包養的錯覺。
“用你給我的那兩百萬賺的。”
“所以這剩下的三百萬算包養費不?”季梧對此嘖嘖稱奇。
“不是包養費。這些本就是你的東西。”
“我姐姐也有兩百萬,”許卿夢補了一句,“那是給我姐姐的,不能給你。”
“卿夢,你不會,”季梧算算金額,才兩年左右,許卿夢把他的兩百萬翻了好幾番,他總覺得不安心,“去做那種違法犯罪的事情了吧?”
“沒有。”
“沒有就好。”
季梧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隻是感慨了一句:“你這麼厲害,顯得我很廢物。”
“大可不必這麼說,畢竟是你自己不想賺錢的。”許卿夢難得對季梧說了句好話,“再來,我能賺那麼多,也是因為你給了很多錢,還和我說過些未來的變化。”
“但一年多的時間,賺那麼多,還是很不可思議的好吧。”
“卿夢,我越看越覺得你才是開掛的那個,”季梧上下打量著許卿夢,“太太太不像正常人啦……”
許卿夢沒有在意季梧的打量,隻是側頭,看向山間的黑暗處。
“我們,早就不是正常人了。正常人現在都應該在教室裡晚自習。”
許卿夢的話理智平靜。
扯上他了。
確實,他們好像,都已經不算是正常人了。
季梧無奈地笑了笑。
“不當正常人說不定也是件好事,至少不用那麼受製於很多無聊的規則了。”
“遊離於規則之外,遲早有一天會受到懲罰。”
“聊得這麼深奧乾嘛,”季梧發揮著厚顏無恥的精神,把許卿夢給他的銀行卡收了起來,“既然卿夢你已經給我包養費了,你需要我為你什麼服務嗎?”
“說了,不是包養費。我也不需要你什麼服務。”
“好吧,我還想練習練習怎麼當小白臉呢。”
季梧不乏遺憾地說。
兩人牽著手離開玉山公園。
季梧的手總是握得很緊,許卿夢也隨他。畢竟都親吻過了,答應過了,再因為這些小事糾結也確實沒必要。
“季梧,你大學打算去哪兒上?”
“大學啊……”
“蘇靈應該是要去首都的。而我姐姐想去金陵大學,我不一定能考上金陵大學,但應該也會去金陵那邊。”
許卿夢提及蘇靈時,心情平靜了很多。
而擺在季梧麵前的是一個選擇題,大學,到底是該去首都,還是金陵。
季梧沉默了。
“或許你可以去首都,”許卿夢分析了一下形勢,“就像你說的那樣,我要保護我的姐姐,你要保護蘇靈。既然我去了金陵,那你去首都。也算是一個不錯的解決辦法。”
季梧沒有立即回複許卿夢。
這種辦法……
把許卿願拉進來,隻是當時他的一次胡言亂語。而許卿夢卻當真了,應該也不是當真,隻是權衡利弊,給出了一個她認為比較合理的,能勉強解決這個問題的建議而已。
“你讓我好好想想吧……”
季梧在和蘇靈聊天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會麵臨這樣一天。就像很多高考戀人一樣,有人願意為了對象去某個城市,甚至同一個學校。可大部分人,總歸是因為理想、家庭種種因素,迫不得已隻能異地相戀。
在人生這樣的路口上,很多人走著走著,就走散了。
留下一地凋零的時光,如果有人把這些從歡喜淪落到悲劇的時光用文字裝裱起來,大致可以把它們喚作青春傷痛文學。
季梧不想和許卿夢走散,也不想和蘇靈走散。
兩個人,他都想要。青春傷痛文學什麼的,他就算死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