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雞脖子們突然變得混亂不堪,它們瘋狂地向眼前昏迷不醒的無邪發起襲擊。
張啟靈迅速抽出匕首,隻見他手腕猛地翻轉,刹那間便將那條撲來的野雞脖子斬斷。
黑瞎子見狀立刻邁步向前,從容不迫地解開吳邪和其他人身上的繩索,然後一隻手抓起一人,用力將他們扔到了較為安全的地方。
這時,黑瞎子注意到帳篷裡存放著一些汽油,他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來到汽油旁,提起油桶喊道“啞巴!接住!”張起靈聽到聲音後回頭一瞥,瞬間明白了黑瞎子的意圖。
他穩穩當當地接住那一桶汽油,並迅速揭開桶蓋,將汽油朝四周潑灑出去。
就在張起靈踏出危險區域的一刹那,一個打火機如流星般飛擲而來。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火焰騰空而起,火勢凶猛異常。無數條密集的野雞脖子在熊熊烈火中被儘數燒死。
少數聰明的野雞脖子爬上了帳篷頂部,而這個地方恰好就是霍無恙和解雨臣所處之地。
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的蛇開始往這裡彙聚過來,它們密密麻麻地纏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蛇球”。原本堅固的帳篷在如此眾多的重量壓迫下也漸漸變得不堪重負起來,最終發出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音後轟然倒塌!
霍無恙“……”
解雨臣將人抱緊,用手護著他的後腦,撲在地上,帳篷輕飄飄的沒什麼重力,但上麵攀爬著幾十條野雞脖子,一下子好像都覆在了他身上。
冰涼又惡心。
霍無恙抬腳就從小花兩腿之間踹去,好幾條蛇被掀翻了下去,解雨臣身上一輕。
兩人挨得太近了,以至於剛才那個動作無意識碰到了敏感的位置。
霍無恙清晰地感受到抱著自己的人體溫升高了不少,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
他微微一怔,默默將那條腿收回來,隨後伸出手握住了解雨臣的手腕,想要推開他。
"恙恙"
一聲低沉而溫柔的呼喚傳入他的耳畔,伴隨著溫熱的氣息輕拂過他敏感的脖頸。
霍無恙迅速偏過頭去,看向彆處
"說。"他的聲音冷冽如冰。
少年耳尖通紅。
解雨臣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笑意。明明很害羞,卻硬要擺出一副冷漠的姿態。
然而,當目光觸及到少年那細長白皙的頸項間殘留的淡淡紅痕時,解雨臣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你……”等了半天小花也不出聲,霍無恙耐心有限,正打算推開他,雙手卻被固定在頭頂,脖子上傳來一陣刺痛。
少年目光黑沉沉的,也不掙紮就讓他咬。
直到鮮血溢出,蔓延在口腔中,解雨臣才鬆了口。
霍無恙“咬夠了?”
解雨臣“……沒。”
少年臉上的表情似乎凝固了一瞬,他剛要張口,解雨臣就吻了上來。
沉沉的呼吸聲,淩亂的心跳聲,纏繞在一起的煙草味,鮮血的腥甜味,種種交融。
嘴再怎麼硬,親起來也是軟的。
低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霍無恙,為什麼救我?為什麼要斷了小黑?為什麼那麼聽話……”
“為了救我,斷了小黑,甚至是暴露了自己的計劃。”
解雨臣的眸子直直盯著他眼睛,一句一句的問著,他從昆侖回來就開始查30年前的事,甚至是比這更早的事,全都是關於張宿淮的。
了解的越多,他就越清楚,張宿淮回來,絕不會那麼簡單。
可以說,他就是這場計劃的開關,一旦啟動,無法挽回。
在白沙的記憶碎片,以及少年說的那個例子,解雨臣就隱隱明白了,他的計劃。
縝密的令人心驚。
令人膽寒。
齊羽是棋子,無邪是棋子,所有人都是棋子,就連這場計劃的策劃者也是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