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勾住他的腿的時,一道聲音叫醒了無邪。
“無邪。”
無邪眼裡閃過短暫的清明,他看著床上的人身上是淩亂的衣服碎片,微長的發絲遮住了部分的眼睛,臉色蒼白,嘴唇緊抿。
過於屈辱的姿勢叫身下的人頭往旁邊一側,避開了那熱烈直白的視線。
無邪愣愣的看著他,最後放下了他的腿,隻不過手一直握住他的腳踝。
無邪垂下頭,含住……
張海哥忍著不踹,額頭上起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過了許久,無邪的聲音從上麵傳來“霍無恙,為什麼不反抗?”
“為什麼要縱容我?”
“明明之前,你是想殺我的。”無邪的語氣異常平靜。
話音落下,張海哥怔了一瞬,無邪放下他的腳踝,捏著他的下巴,轉了過來,兩人視線相交“蛇沼那次,我記得。”
“你親手掐死我,在一瞬,時間暫停,快速回到原點,你以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可現在,不論我做什麼你都縱容,好像對自己絲毫不在意,你到底怎麼了啊?”
張海哥垂下眼,他倒是不知道他的“母親”會漏掉一個無邪,是因為他是主角嗎?
可現在,無邪穿在齊羽身上,如果……有了危險,世界意識還會不會再次啟動,保護無邪呢。
這麼想著,就做了,冰冷的手握住無邪的脖子,兩人調換了一個位置,張海哥神情依舊,無邪看著眼前的人,一點都不掙紮,反而笑了,眼裡勝券在握,笑的很開心。
張海哥表情一冷,在無邪窒息的前一秒,他鬆了手。
周圍沒有反應,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樣說來,無邪在這裡,不受保護,死了就真的死了。
真不知道那個傻逼世界意識怎麼搞的,換了具身體就不認識主角了?這不加大了他任務量嗎?
在無邪還沒從窒息中緩過來時,冰冷的唇就印了上去,這是一個懲罰似的吻,拚命呼吸新鮮空氣又迅速被張海哥奪走。
剛剛無邪一點都不掙紮,這時掙紮的倒是厲害,直接逼得身下人嗚咽聲響起。
張海哥不是沒有脾氣,他確實是生氣,但懶得訓,也懶得反抗,揍人還得費力呢,就縱容無邪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看著他自我腦補的樣子也挺好。
可偏偏這個崽子用命試探他,這觸及到了張海哥的底線了。
兩不相欠,是他的處世之道,除去任務之外,搭上他的命,這因果該怎麼還?
無邪被親暈的前一秒,聽到了青年冰冷的聲音“下不為例……你在我心裡確實不同。”
聽到這,無邪嘴角帶著笑意暈過去了。
以至於後麵那句話,他根本就沒聽到“你是我養的孩子,應該縱容些。”
訓狗結束,樓下的戰場也停了下來,黑瞎子一敵三也沒落在下風,就是挨了不少拳頭。
房簷上的貓狗也暫時休戰了,小狗哼哼唧唧的跑到有魚身邊求安慰,瞎貓把頭一撇,嫌棄至極。
瞎貓與黑瞎子強勢的擠進了醫館的生活裡,鑒於初次印象很差,張海俠和張海樓也不回家了,就在這住上了,三天兩頭和黑瞎子掐架。
一點小事都會打起來。
越打進步的越快,連中立派的劉耳也有些眼紅,要不是手上牽著小孩兒,他都要上去湊湊熱鬨了。
張海哥坐在搖椅上,聽著外麵的打鬥聲,閉上了眼。
“死瞎子,你搞偷襲!”
“這叫兵不厭詐,小屁孩兒你學著點。”
“叫誰小屁孩兒呢!老子三十了!”
“昂昂,誰?三十了還這麼幼稚啊,比小三、爺都幼稚。”
“黑爺,要不要我教教你怎麼斷句啊。”
外麵吵鬨聲不斷,張海哥的手不斷捏緊,最後忍無可忍站起身,大步走向門口,嘴角帶著瘮人的笑意。
三方人全部停下了動作,看著他。
“怎麼不打了?來啊,老子今天手癢,你們是一起來,還是一個一個來?”
張海嬌收拾桌子的手一頓,看向門口站著的人,她第一次聽見先生說這樣粗俗的話……
劉耳抱著肩,低聲道:“有戲看了。”
張海嬌:“……”哥,你每天都在看戲,偷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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