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麵具下,張海哥愣了愣,族長在找我?他麵上不顯,道:“不在。”
他不在這裡。
張海客有些失望,開口“那族長怎麼還在這裡?”
對麵久久沒言語,他一抬頭就看到族長冷冷的看著自己。
瞬間,後背發冷,涼意襲來。
“張海客,九門無邪計劃停止,你不要參與。”
看著青年眼角下的淚痣,又想到了那該死的絕密計劃,人一旦戴上麵具,時間久了,就真的忘記是誰了。
張海哥不想看到他最後變成無邪的樣子。
“無邪的局,應當由無邪自己破。”
這句話一出口,張海客心裡產生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麵前的這個人真的是族長嗎?
濃鬱的夜色中,他看不太清楚,就上前靠近兩步,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族長臉色好像很白?
張海哥靠在牆上,呼吸粗重了一些,他知道再不把張海客忽悠走,就真踏馬的露餡了。
索性一個肘擊就將張海客抵在牆上,將剛才準備好的兩個鱗片放在了他手中,嗓音淡漠“收好,一個是給你的,一個是給張海杏的。”
張海客突然被壁咚,神情有些茫然,剛要張口問,就被冰冷的手捂住。
“很重要,你必須收好。”
要是妹妹被掉包了,張海客還能借著鱗片感知到妹妹的位置。
總不至於失去最後的親人。
“南安號我還有事,族中的事務你來做,現在,下去。”
說完,張海哥就放開他,轉身就走,眨眼間就消失不見。
隻留下茫然的張海客低頭看著手中的黑色鱗片,好像還帶著血?
他放進口袋裡,壓下心中的疑慮還有剛剛那種悸動的情緒,原路返回。
暗中觀察的張海俠,張海樓不約而同的皺起眉,再看到那他交給那個男人的東西時,沒由來的火氣湧了上來。
鱗片,說拔就拔?!
要不是因為還在執行任務,他倆真的很想衝出去好好教育教育這個不聽話的玩意兒。
隱匿氣息的張海琪卻沒什麼反應,不過心裡卻對張海哥這個人身份產生了好奇,她很少有這樣的情緒,叫自己乾娘,還熟悉張家人,偏偏她對這個青年毫無印象。
難道……那個計劃成功了?
幾人各懷心思,張海哥卻一無所知。
他強忍的痛意,走到a區,媽的,鱗片他不是沒拔過,確實痛,現在迎來了雙倍疼痛,挺爽。
腳下是紅色金邊的地毯,布鞋觸地,有種踩棉花的感覺,他看著這上麵的花紋,腦中再次閃過那些片段。
無邪……
今晚的行動危險,他沒叫他跟過來,讓他和瞎子一起,瞎子他放心。
可……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在a區光明正大的走了一圈,目的已經達到,他加快腳步先和懷哥彙合,然後去找無邪。
何剪西百無聊賴的蹲在角落裡,時不時朝著陳懷謙看去“懷哥,張海哥真的會放我走嗎?”
他想回家。
“嗯,你放心,我比你更了解他,有時候彆看他凶巴巴的,其實心裡最柔軟,宿淮很善良,脾氣也很好。”
陳懷謙低聲說道。
這下,何剪西沉默了。
善良?
脾氣好?
怎麼和那人一點都不搭邊??
他剛要張口再問,門就被人推開,一個陌生的人走進來,再看見他的臉時,何剪西神情有那麼一瞬間的不自然。
“走。”
張海哥話音剛落,東北的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巨響,轟炸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他耳中,他臉色一冷,看向陳懷謙“我去看看,你在這待好,彆亂走。”
“我也要去!”何剪西舉起手,站起身,快步跟上去,邊走邊說“懷哥,我跟在海哥身邊,你彆擔心。”
留下來的陳懷謙愣了愣,腦中快速閃過什麼,卻怎麼也抓不住。
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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