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麵攤開的十幾張資料,滾動將要落在地上鋼筆,顯示著主人剛剛還在這裡,而現在他忽然消失。
齊墨放下手裡泡好的糖水,伸手接過那支鋼筆,沉默的歎了口氣。
腓腓跳到桌麵,變成少年的模樣,眼眸情緒很淡:“他去救人了。”
“解雨臣。”
不,可能還有一個,霍嬌。
山洞內,張海哥赫然出現,直接斬斷獻祭。
周圍空氣流速暫停,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血腥氣,黑暗的角落裡,模糊的身影若隱若現。
高而長的身影像街道兩旁站立的路燈,伸著長脖子,死死盯著眼下這個外來者。
不加掩飾的惡意如潮水一般湧入輪椅上戴著黑紫色麵具的青年。
他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地上遍地鱗傷的小花,麵具下,神色不變,手悄然握住刀柄,直接劃開自己的掌心。
漆黑影子正在緩緩靠近,死死壓著他的身體,邪祟古神緊緊纏繞著他的身體。
解雨臣睜開眼,眸中映出那正在吞噬青年的古神。
而輪椅上坐著的那個青年……好熟悉。
他拚儘全力,拖著渾身是傷的身體朝他爬去,再次握住石盤,嘴裡低聲念起古老咒語,牽製古神。
果然,那長而窄的黑影探出黝黑的手,直直朝著小花湧去。
同一時間,張海哥將掌心的血拂在眼前,再次睜開眼,他所看到的世界已經完全不同了。
解雨臣抽出腰間龍紋棍,朝地麵一甩,借著力起身,暫時躲開那古神的攻擊。
他死死握住石盤,看向輪椅上的人,開口“石盤能牽製祂。”
張海哥看著不斷朝他們湧來的黑影,控製輪椅後退到解雨臣身邊,淡聲開口:“蠢貨,招惹了這麼個東西。”
解雨臣死死咬著舌尖保持清醒,他失血過多,剛剛那一下已經竭儘全力了,雙耳短暫失聰,聽不出這是誰的聲音。
四麵八方的黑影朝兩人擠過來,試圖吞噬他們,而困在時間節點的霍嬌掙紮的力氣越來越小,神力不斷衰弱。
這個醜東西在吸食它!
在黑影直麵迎向青年時,解雨臣不知為什麼,憑著本能驅使,擋在了張海哥身前,他握住石盤,嘴裡繼續念咒文。
隻是瞬間,一道極大的力量把他扯了過去,頭頂上傳來短促的笑聲。
“吃的太飽了,你手中的東西可牽製不了這個醜東西。”
小花失了力,直接坐在了青年腿上,睜眼朝捂得嚴嚴實實的青年看過去。
你是誰……
冰冷的手指放在了解雨臣的脖子上,算算他能撐多久,隨即鬆開手,霎時,黑金古刀直接抽出來,而青年驟然消失,再次出現是在那古神後麵!
刀影閃爍,黑影擊散。
然而下一秒,以更強壯的姿態出現在半跪在地上的青年麵前。
張海哥抬眼,雙眸變得赤紅,麵具下,他勾起唇角,帶著股瘋勁兒。
時間流速不斷加快,而又歸於平靜。
濃稠的黑影與那輪椅上的人消失在山洞中,解雨臣趴在地上,再也受不住,陷入昏迷。
青年此時他身著玄色勁裝,手臂上繡著玄鳥金絲,他手執長槍,站立在古色古香的廳堂中。
窗外微風吹開,吹起霍將軍的高高束起的頭發。
椅子上,披著白色狐裘大衣的病弱先生抬眼,目光定格在突然出現的人身上,他皺起眉,猛咳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