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曉得身後女生的竊竊私語,在購物中心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又再一次返回了學校。
我把新買的東西放回宿舍,剛好發現常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了值班室。
我尋思著,平時常叔也沒少幫我,這都要走讀了,還是給人家說一下比較好。
於是我從剛剛順道買回來的零食裡挑了一些作為伴手禮,然後就走進值班室,把我這將走讀的事情告知了常叔。
人一旦打開了話匣子,就不是那麼容易刹車的,待到窗外的光線慢慢變得昏暗,我才猛然記起一件事。
完了,林藍快要放學了!
意識到時間不多了的我,著急忙慌的和常叔道了彆。踩著橘紅的暮色向著一中快步趕去。
一路上我腳步不停,隨著一中的逐漸接近,又想著以後要朝夕相處的林藍,過往的一幕幕又如同幻燈片一樣,在我的腦海裡閃過。
林藍差點溺水的事情過後,她就被我父母帶去了城裡,又過了兩年,她又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我們縣的一中。
當時因為這件事,我父母還大張旗鼓地為林藍操辦了升學宴,宴請了十裡八鄉不少的人——這是我不曾有過的待遇,儘管我也考上了縣一中。
林藍從小就被周圍的人視為掌上明珠,而我卻隻能像陰溝裡的老鼠一樣,遭人唾棄受儘白眼。
初一,初二,初三,我幾乎一直生活在林藍陰影下,她是那麼的耀眼奪目成就非凡。
或許是不安於現狀,又或者是想要證明自己。
去年的時候我不要命的苦讀,一天到晚把自己關在教室學習,想要考上縣裡的重點高中。
但是事與願違,中招考試中與上官瀾的相遇,讓我名落孫山,隻考上了現在的二高。
其實我和林藍很少見麵,她被父母帶在身邊。而我則和爺爺奶奶留在村裡,隻有寒暑假的時候可以見上幾麵。
我雖然說我們在同一所初中,但是她上初一的時候,我正廢寢忘食的進行著中招考試的複習。所以說到底也沒見上幾麵。
再看現在,我上了高中就直接住校了,就算有周末,我也是抄近路直接去了我姑姑家,如此一來,我們見麵的機會可謂是少之又少。
我想著,走著,天色也從橘紅變得灰暗,這時,已經有不少一中的學生,三三兩兩的從學校裡走了出來。
我抬眼望去,有些學生穿著相同樣式的校服,看上去十分古板。
還好還好,小爺我已經畢業了。
想著一年前我也是他們中的一份子,我就又是一陣感歎,時間不等人呐~
縣一中臨河而建坐北朝南,門前一道整潔的水泥公路貫通東西。
我走到一種斜對麵的河岸邊,背靠著河堤的防護欄停了下來。
這所學校雖然是中學,但架不住是縣裡第一等的初中學府,因此,整座學校看起來比我們二高,還要高大上。
能到這裡上學的無非兩種人,要麼你成績優異,憑本事考進去,要麼你家境殷實,靠金錢砸進去。
這不,就在我等人的當下,就已經有好幾輛接孩子放學的車,從我麵前駛過。
車標的話我倒是認識幾個,但更多的幾乎都是我叫不出名字,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車。
天色越來越暗,一中的學生也是零零星星的出來了一批又一批,但我卻遲遲見不到林藍的身影。
正當我感到奇怪的時候,兩個一中的學生從我身邊經過,而他們的對話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們說,初二一班的林天音又被人圍堵到了學校後麵的儲物室裡。明明她學習那麼好,卻隔三差五都要被欺負。
林天音?!
一聽到這個名字,我心裡不由得一沉,因為我太熟悉了,這是林藍考上一中之後,我父母特地為她改的名字。
“同學?你們剛剛說的事,是真的嗎?”我開口叫停那兩個學生,接著有些急促的問道。
老實說,我也搞不清楚我怎麼有這樣的感覺,為什麼會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