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護人們試圖在年荼窗外蹲守過那頭豹子,但並未成功。
蹲守的日子,那頭花豹都不會出現在年荼窗邊,但隻要年荼當日白天在莊園玩耍,就會撿到獵物。
那頭豹子觀察力驚人,竟能準確預判年荼的行動軌跡,將禮物放在她的必經之路上。
任憑監護人們如何嚴防死守,似乎都阻止不了他向年荼示好的決心。
年荼無奈極了。
她己經知道送她禮物的花豹是誰。
……那頭豹子,有這麼喜歡她嗎?
明明那天精神安撫的時候,豹子還曾經向她齜牙、恐嚇她、耍弄她。
西昂沒有告訴年荼,元滄曾經向她求偶過,而現在的這些舉動,或許也是追求的一部分。
又或者,他己經將年荼當作了自己的伴侶,正在努力喂養伴侶。
一想到這些,西昂額頭的青筋首跳。
不能再這麼被動下去了。
監護人們主動出擊,年荼也跟著一起,找上元滄的家門。
元滄的父親是一位伯爵,談吐文雅,麵對高貴的sss級雌性,態度無比尊敬,卻在年荼問起元滄時,冷冷撇下嘴角。
“他不是我的兒子,他的事情與我無關”,伯爵態度冷漠,對關於元滄的話題非常回避。
伯爵家的女主人現身,和年荼熱情地寒暄,但對元滄也毫不關心,“我不是他的生母,他是私生子。”
說起此事,伯爵夫人似乎並不在意。
貴族之間的聯姻,往往是為了利益和家族,婚後各玩各的,屢見不鮮。
雌性可以隨意納側夫,對於勢均力敵的正夫,通常也不會乾涉對方找情人,除非很喜歡自己的正夫,才會對其多加約束。
年荼大為震驚。
所以加西亞才會那樣囂張地出軌?他覺得奚楹根本不會追究?
伯爵夫人顯然對伯爵沒什麼感情,聳聳肩,輕描淡寫道“元滄早就離開家了,連名字都改了。”
將象征著貴族榮譽的姓氏摘去,隻留下了母親賜予的名字,這對於作為父親的伯爵來說,無疑是一種羞辱。
不僅如此,這個逆子在翅膀硬了之後,竟然還出手打壓伯爵府,讓伯爵一家的日子都不太好過。
所以,哪怕元滄再有本事,伯爵也將其視為汙點。
年荼真的沒有想到,那頭豹子竟出身於這種家庭。
就連和元滄曾在工作上打過交道的費利,對這些也並不知情。
元滄將這些隱藏得很好。
花了很大力氣,費利才搜集到關於他的更多情報。
“他的親生母親有很嚴重的抑鬱症,死於自殺。”
生母死後,元滄被接到伯爵身邊,家庭地位極其尷尬,父親忽視、兄弟欺淩,一旦他反擊,就會遭遇嚴厲的懲戒。
陸湛皺起眉頭,“抑鬱有一定的遺傳傾向,元滄可能也患上了抑鬱症,才會在短短一段時間內連續失控兩次。”
失控之後,這頭花豹似乎反而不再抑鬱,甚至開始積極求偶。
作為被求偶的對象,年荼卻至今還以為花豹隻是在普通地向她送禮示好,完全沒有往彆的方向去想。
那些獵物她當然沒有吃,但也沒有扔,都攢在了儲藏室裡,打算等元滄恢複正常,交給他自己處理。
但監管局一首沒能抓到花豹。
哪怕費利派人將莊園翻了個底朝天,都找不到他的蹤影。
他堪稱是隱藏行蹤的天才,不露破綻。
年荼甚至都有些習慣了花豹若有若無的存在感,白天在莊園散步時,撿到獵物也不覺得意外。
一頭獵物出現在眼前,她低頭撿起。
不遠處卻忽然傳來樹葉摩擦的細微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