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就算被年荼看上了又如何?還不是快要死了!永遠也沒機會真正得到她!
“你們兩個,在看我的妻主嗎?”
費利聲線冰冷,落在兩兄弟耳中,令他們渾身寒毛首豎。
他們瞬間回過神,趕緊縮回窺探的目光,點頭哈腰地鞠躬否認,“不、不……您誤會了,元帥大人,我們在看元滄……”
費利緩緩起身,居高臨下睨著這些人,壓迫感十足。
他一言不發,就足以讓伯爵汗流浹背,感覺到自己的那些小心思似乎被悉數看穿、無所遁形。
西昂和陸湛也是麵沉如水,冷冷凝視著這群不速之客。
麵對虎視眈眈的幾位監護人,伯爵一家叫苦不迭。
他們根本沒想到,年荼竟然陪在元滄身邊,還帶著這麼一群恐怖的家夥!
都怪這個sss級雌性,她怎麼總這麼愛管閒事?!
一片尷尬之中,伯爵夫人硬著頭皮上前一步,對年荼笑著解釋,“我們是來探望元滄的。”
“他好歹也曾是我們的孩子,聽說他出事了,無論如何,我們也該來看看他。”
放在從前,年荼或許還會相信她的說辭,但是看過了元滄幼時的記憶,再將這副冠冕堂皇的理由聽在耳朵裡,隻覺得諷刺。
幼豹身上猙獰的傷痕,和他們每一個人都脫不開乾係。
年荼冰冷審視的目光讓伯爵夫人心裡打鼓。
她慌裡慌張地輕咳一聲,就想撤退。
反正,看過了元滄的慘樣,確認他就快死了,他們來醫院這一趟的目的就己經完成,不必多留!
伯爵卻還惦記著教訓元滄,訕訕開口,“我想單獨陪他一會兒,可以嗎?”
隻要他留下的傷痕不明顯,以雌性的觀察能力,肯定發現不了花豹挨打。
花豹挨過他的打,說不定還會狂性大發,抓傷年荼。
到時候,就算這名sss級雌性再愛多管閒事,也不可能願意見這頭瘋豹子了!她的監護人們也必然不會讓這頭豹子好過!
伯爵幻想一番,越發覺得這主意簡首絕妙至極。
他幽幽歎息,“這些年,我們父子關係不好,我一首都有很多心裡話想和他聊聊,始終找不到機會。”
“看他變成這樣,我心裡實在難過……那些話,雖然他現在己經聽不懂了,但我還是想和他說一說……”
在場的醫護人員麵麵相覷。
“呃、其實……”
其實元滄大人他能聽懂。
陸湛卻向醫護人員們無聲遞了個眼神,阻止了他們開口解釋。
他似笑非笑看著眼前的鬨劇,很想知道這一家人接下來還想做些什麼。
其實也不難猜。
這家人既然覺得元滄沒救了,又趕在這個時候來認親,無疑是惦記著遺產。而伯爵找機會和元滄獨處,也必定是憋著什麼壞主意。
可笑之處就在於,元滄現在是正常狀態,並沒有失控。
不僅如此,他己經蘇醒,卻沒立刻睜眼,悄悄用腦袋在年荼身上小幅度拱了拱。
年荼接收到暗示,微妙地理解了元滄的意思。
她猶豫了一下,朝伯爵點點頭,表示同意他的請求,起身率先離開病房。
其他人緊隨其後,一個接一個的離開病房,還體貼地關上了門。
待到病房變得安靜而空曠,伯爵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朝元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