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荼過了幾天清淨而悠閒的日子。
她用光腦搜集了那個人販子的各種信息和罪證,匿名舉報給警方,幫助警方早日將其抓捕歸案,又配合律師把流程走完,確認收養關係無效,把自己的戶口獨立遷了出來。
時至今日,她己經不算是地球住民,戶口對她而言其實己經並不那麼重要。
但這是她正式擺脫那一家人的象征,意義非凡。
辦完手續,年荼專門買了一桌大餐來慶祝。可惜她的胃口不夠大,一頓猛吃下來,所有菜都隻受了一點皮外傷。
沒有人幫忙解決,她隻能把剩菜打包起來裝進空間鈕,忍不住懷念和伴侶們一起吃飯的感覺。
不知道西昂和宗守淵什麼時候才能過來……
她更希望的是兩個世界早些融合,那樣她才能回家,和所有伴侶重逢。
正午時分。
破舊老房子采光很差,屋子裡堆滿了雜物垃圾,即使是大白天,光線依然昏暗。
“嶽哥,再緩幾天行不行?你看,我爸我叔他們都不在,我什麼都不知道啊……”,一個黃毛畏畏縮縮地站在門邊,對著債主討好地笑。
他是禿頂男的兒子,也就是年荼曾經的弟弟。
一家人逮捕的逮捕、拘留的拘留,家裡隻剩下黃毛一人,他還是個未成年,沒參與拐賣也沒參與賭博,得以逃過一劫。
獨自一人在家,他每天都提心吊膽,煎熬幾天,催債的到底還是找上門了。
嶽哥正是那個付了40萬彩禮打算娶年荼的二婚男。
他不是個好惹的人,滿臉橫肉,麵對禿頂男的兒子,沒有半分好臉色,二話不說就是一巴掌,“緩個屁!”
現在誰都知道,這家人沾賭,家裡什麼錢都不剩了,恐怕還背著債。
他那40萬恐怕是要不回來了,得趕緊趁早琢磨琢磨這家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拿走賣掉,能撈回一點是一點。
“彆、彆這樣嶽哥!”,黃毛眼睜睜看著他闖進屋裡翻箱倒櫃,急得滿頭大汗。
櫃子裡是真的有錢,是奶奶攢下來的,萬一真被搶走,他就徹底沒有活路了!
怕什麼來什麼。
那筆錢真的被嶽哥翻了出來,櫃子一砸開,有現金也有存折,還有些金銀首飾。
嶽哥毫不客氣地要把整個櫃子都搬走。
“求你了,嶽哥!你去找年荼!!”,黃毛跪地阻攔,“你花40萬不是為了娶她嗎?她跑了,你應該去找她啊!把生米煮成熟飯!她就是你老婆!”
“去n的!”,嶽哥啐了一口,“她都讓富二代給玩透了,哪還值40萬?”
黃毛弱弱地縮了縮脖子,“那、那要不然就讓她賠你錢……”
話音未落,嶽哥蒲扇似的大巴掌又兜頭扇下來,扇得他眼冒金星。
“想把老子當槍使,是吧?”
不過,他確實應該去找年荼一趟……
他應該去試試看能不能從她手上搞點錢,這櫃子裡的東西可遠遠不夠40萬,剩下的隻能從年荼那貼補。
嶽哥眼珠轉動,暗暗盤算著。
既然年荼都傍上富二代了,肯定是不缺這點小錢的,他隻要給年荼找點麻煩,她自然會花錢消災。
說乾就乾,嶽哥甩開痛哭流涕的黃毛,強行搬走了櫃子,而後叫上幾個兄弟,浩浩蕩蕩地去找年荼。
高檔小區安保嚴密,他們進不去,隻能避開保安,蹲守在外麵。
不遠處的角落。方嘉平坐在車裡,眯起眼睛,注意到了這群看上去就不像好人的家夥。
他認出了嶽哥。
……這是想娶年荼的人。
毫無疑問,他們是來找年荼的,來者不善。
方嘉平立刻打電話,叫了保鏢過來。
但懷揣著一些小心思,他吩咐保鏢暫時先不要動。
保鏢們自然聽從雇主吩咐,都藏身在暗處,等到時機合適時才能出場。
嶽哥一行人對此毫不知情。
被太陽整整曬了一個下午,首到傍晚時分,他們終於看到了年荼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