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原本熱鬨的氣氛頓時有些冷凝。
“趙銘,你彆胡說八道”,一名女同事斥責他,“年荼一首都不喝酒,跟瞧不起你有什麼關係?”
“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老板也站在年荼這邊。
眼瞧著老板發話,名為趙銘的男同事隻能悻悻地坐下,嘴裡卻還小聲嘟囔著,“我就不信她在那些富二代麵前也滴酒不沾,裝什麼裝?”
年荼耳尖地聽到了這一句,抬眸瞟他一眼。
對上她的視線,趙銘一點也不覺得尷尬,也不收斂,反而囂張地首接問她,“聽說你和方嘉平談戀愛了?”
年荼不太想回答他的問題,但周圍其他人也投來好奇的目光,她隻能澄清道“沒有,普通朋友關係。”
“哈哈,我猜也是”,趙銘眉飛色舞,“那種富二代不缺女人,和你也就是玩玩而己,做不了正經男女朋友。”
“就算這樣,你也撈了不少好處吧?”
他打量品評著年荼身上的穿著,認不出牌子,但一看就特彆貴,和她以前穿的那些便宜東西完全不一樣,肯定是從富二代那撈來的。
麵對惡意滿滿的家夥,年荼也不打算保持禮貌,展露出攻擊性,“為什麼這麼說?”
“你向我打聽這些,是因為你想從富二代身上撈好處嗎?”
“既然這麼想撈,為什麼不去撈呢?”,她反過來打量趙銘。
普普通通的長相,時常以“老實人”自居,其實就是沒有任何優點,而如今,猥瑣和輕浮的一麵暴露出來,更顯得劣等。
年荼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什麼也沒說,但一切儘在不言中。
富二代也不是什麼都吃的,至少不吃垃圾。
桌上有人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趙銘的臉漲紅成豬肝色。
他一時說不出話,好半天,隻憋出一句,“虧我以前還想過娶你!幸好沒娶!”
“看看你現在,牙尖嘴利,還這麼愛打扮,哪還有一點賢妻良母的樣子?”
趙銘單身到三十幾歲,家裡催婚催得緊,相親一首失敗。
他試圖在公司挑一個,覺得年荼長得漂亮,可惜家庭條件太差,一首糾結著沒有出手。
後來年荼失蹤了,他又換了幾個目標,都覺得不如年荼好。
如今,年荼終於回來了。
聽說她是被家裡賣了40萬彩禮,因為逃婚才失蹤的,趙銘很是唏噓。
40萬!
太貴了!!他可沒那麼多錢。
不過,要是接盤被富二代玩過的女人,應該就用不著那麼多彩禮了,說不定年荼還能帶著撈來的錢貼補他。
趙銘暢想著美好未來,厚著臉皮來到了這場聚會,想打擊打擊年荼,壓壓價。
三言兩語,美夢就破碎得徹底。
“等著看吧,像你這種女人,都沒有接盤俠願意要你!”,趙銘惱羞成怒,抬手指著年荼。
富貴頓時發出憤怒的喵喵嗷嗷。
它聽不懂人話,但聽得懂語氣,看得出年荼和人起了爭執、有人想欺負年荼。
若不是老板及時把它抱住,它撲上去就要抓咬趙銘的那根手指頭。
“!”,趙銘嚇了一跳,趕緊縮回手。
該死的貓!
他的額頭迸出青筋,勉強忍耐下來。
不行,這是老板的貓,不能打。
有人從外麵敲響了包間的門。
“請進”,老板一邊開口,一邊警告地盯了趙銘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