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不是彆人,就是元滄。
因為對她毫無反抗念頭,強悍的雄性被壓製得動彈不得。
年荼趕緊收回精神力。
“……你在乾什麼?”
元滄竟然什麼都沒穿,就那麼躺在床上,滿臉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直勾勾望著她出神。
年荼有些不自在,但對元滄的擔心壓過了羞怯,抬手摸上他的額頭,“你不舒服嗎?發燒了?”
溫度很熱,但還達不到生病的程度。
正打算繼續開口詢問,她的手腕忽然被滾燙的大掌攥住。
元滄牽引著她的手,在自己臉上撫摸幾個來回。似乎某種渴望終於得到了一點點滿足,長舒一口氣。
可是這滿足的程度太低,他很快又躁動起來,將年荼的手貼在唇邊,不停地親吻。
年荼一時怔住。
她這才發現,床上竟然堆滿了她的衣服和貼身物品……
元滄幾乎用這些東西築了個巢。
明明是一隻貓科動物,怎麼會有這種愛好?
“年年,可不可以抱抱我?”,元滄似乎已經拋棄了羞恥心,低聲下氣地懇求,“我想貼著你。”
這沒什麼不能滿足的。
年荼沒有猶豫,抬手抱住元滄,將他緊緊摟在懷裡。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元滄渾身一震。
年輕的雄性埋頭在她脖頸間,激動地急促呼吸著,嗅聞她的味道。
熱氣撲灑在肩窩,年荼覺得很癢,腰肢發軟,略微鬆開手,反射性地躲了一下。
幾乎瞬間,元滄凶狠地反摟住她,“彆走,年年。”
“我不走”,年荼讓他放鬆一點,不用這麼緊張。
“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她捏了捏元滄的肩膀。
她和這隻豹子朝夕相處,知道他有點皮膚饑渴症,大概是幼年時期沒有得到充分的愛撫所致。
在她麵前,元滄一直都把欲求克製得很好,雖然有所流露,但從來沒有表現得這麼明顯過。
或許是工作太疲憊,壓力太大,讓這隻情緒容易波動的花豹變得脆弱。
元滄很依賴她。
像這樣的人,隻要故意冷落,再給予安慰,巴掌和甜棗並行,就能馴服成一條聽話的小狗。
但年荼不想那麼對待元滄。
她不想欺負這隻豹子,隻想哄哄他。
“需要我也把衣服脫掉嗎?”,她拉過元滄的手,放在自己的衣扣上。
隔著一層衣服,元滄自然是不夠滿足,但他不敢提出更過分的要求。
萬萬沒想到,年荼竟然主動開口,他被幸福砸昏了頭,不敢置信,“……可以嗎?”
他的手在顫抖,不聽使喚,半天解不開一顆扣子。
好像被扣子欺負了一樣,他委委屈屈地鬆開手,垂頭喪氣地跪在那裡。
年荼覺得他這副模樣好笑又可憐。
正要自己動手,西昂做好了晚餐,敲門提醒他們。
“先吃飯吧”,年荼承諾,“我今晚一直陪你。”
接收到暗示,元滄渾身抖得更厲害了。並非是因為冷或者恐懼,而是因為極度的興奮。
一頓晚餐,他吃得食不知味。
年荼已經有了三個雄性的經驗,淡定了許多。
元滄卻還是白紙一張,表現得很緊張,喉結不停地滾動。
見他這副模樣,年荼產生了一種可以輕鬆應付他的錯覺。
這種迷之自信在夜半徹底崩潰瓦解。
昏昏沉沉間,年荼簡直欲哭無淚。
她終於意識到,無論是西昂、陸湛還是談空凜,都是在儘可能地照顧她的承受力,淺嘗輒止。
而元滄是真的有癮,止不住,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