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棵破草我想扔就扔!想踩就踩!”
“唔、唔唔……!!”
從震驚中回過神的中年雌性一把捂住幼崽的嘴。
迎著四麵八方微妙的視線,她滿臉漲得通紅,結結巴巴,“小孩子不懂事,鬨著玩而已……”
“我弟弟也是小孩子”,一旁默不作聲的五蛋忽然開口,“他們也不是故意打人的,隻是鬨著玩而已。”
頓時,四周傳來竊竊低笑聲,充滿愉悅和讚同。
海家旁支裡有許多人早就看這一家人不順眼了。
那可惡的幼崽整天到處惹事,家長也不管,他們自持身份無法和一個不懂事的幼崽計較,隻能吃下悶頭虧。
方才和年荼交談的其他幾個雌性都是曾經的受害人。
她們的幼崽都被這個壞小子欺負過,最後的結果隻是隨便道個歉就不了了之,讓她們懷恨在心。
看到這一家人吃癟,她們簡直眉飛色舞,用讚歎而崇拜的眼神望向六蛋和七蛋。
不愧是年荼大人的幼崽!
那家夥終於踢到鐵板了,活該!!
中年雌性噎住了,“這、這怎麼能一樣?”
隻不過是一個房間、一點餅乾、幾棵草而已,何至於把人打成這樣??
“弄壞的東西,我賠給你們就是了”,她摸了摸起自家幼崽模樣淒慘的臉,皺起眉頭,“他的牙都被打掉了一顆,多疼啊。”
在場眾人看著那兩個抱著年荼大腿的小不點幼崽,紛紛為他們開脫。
“小幼崽之間打打鬨鬨、磕磕碰碰,沒什麼大不了的!”
“三歲的幼崽,動起手來肯定掌握不好分寸。”
“已經七歲的大孩子,就彆跟人家三歲的小寶寶計較了吧?”
“牙掉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治療儀治一下就好了,小雄性應該堅強一點!”
“不治也沒關係,反正是乳牙,以後還能再長出來。”
“誰讓他先挑釁人家呢?”
“不弄壞人家東西的話,也不會挨打……”
你一言,我一語。中年雌性聽在耳中,簡直要氣瘋了,“你們、你們……”
這些家夥平時看上去還算老實,今天一看,竟然一個個都不是什麼好人!
他們說出這些話來,肯定是為了巴結年荼,巴結這兩隻幼崽的父親!
七蛋仰起小臉蛋,詢問年荼,“媽媽,我的降露草被踩壞了五棵,這位阿姨真的會賠給我嗎?”
他的聲音沒有放輕,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倒吸一口涼氣。
降露草!!
中年雌性瞪大了雙眼。
那麼價值連城的稀有藥材,為什麼會在三歲幼崽的手上?!
市麵上甚至買不到降露草,拍賣會上偶爾出現一棵,屢屢拍出天價。
一想到那足以令她破產的平均成交價,她的拳頭都硬了,想把自家幼崽的牙再打掉幾顆。
藍發幼崽被媽媽身上傳來的恐怖氣息嚇得瑟瑟發抖。
而年荼溫柔地摸了摸七蛋的腦袋,“阿姨說了會賠給你,當然會賠。”
那可是小雪狼的三歲生日禮物,他一直很愛惜,舍不得用。這次拿出來,是為了給爺爺研究續命藥。一片心血付諸東流,難怪他這麼生氣。
她不會擅自替幼崽作出原諒的決定。
年荼表明態度,此事便一錘定音了。
“……賠、當然賠”,中年雌性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但是、能不能寬限一段時間?我們手裡暫時沒那麼多錢……”
拍賣的成交價格尚且高昂,她根本沒有能力短期內高價收購五棵降露草。
“怎麼會沒有錢呢?”,七蛋眨著眼睛,狀似好奇地發問,“繼承了這座宅子,不就有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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