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彆忘了賠我的降露草!”,七蛋不忘揮著小手呼喊。
三歲半的心機小幼崽成功把人氣暈了過去。
宴會廳終於恢複安寧。
鬨劇宣告終結。大家還在意猶未儘地小聲談論此事。
老族長去世,現任族長又沒有親生幼崽,從旁支挑一個合適的做繼承人其實是很普遍的情況,在場的旁支或多或少都有些小心思。
但這一家人的野心竟然明晃晃的暴露出來,未免太難看了。
海夜黎已經發怒,沒有人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去觸黴頭,縱使大家都很想知道繼承人的問題,但無一人敢開口試探他。
族長大人歉疚地半跪在妻主身邊,向兩隻幼崽道歉,“是爸爸的疏漏,已經叫人去給你們整理房間了。”
他還安排了人手去搜集降露草和其他珍貴藥材,買回來安撫七蛋幼小的心靈。
兩隻幼崽嘻嘻哈哈,完全沒把這件事繼續放在心上。
他們有仇當場就報了,絕不忍讓內耗。
午餐時間,幼崽們的胃口完全沒有受到糟心事影響,埋頭努力乾飯。
“媽媽,吃這個”,六蛋覺得脆皮燒鴨很好吃,夾給媽媽。
不知怎的,年荼的胃口不太妙。
但她不忍辜負幼崽的好意,含笑放進嘴裡——
“!!!”
一股油膩的感覺放大許多倍,翻湧上來。她勉強忍住了沒有當場嘔吐,匆匆下桌朝洗手間跑去。
六蛋嚇壞了,手足無措。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幼崽眼眶紅了一圈。
“彆怕”,父親們安撫他,“不是你的錯。”
已經有過很多次經驗,雄性們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了猜測。
海夜黎猛然想起前些天他似乎忘了吃藥,驚慌地站起身。
……年年有他的幼崽了?!
醫院裡。
中年雌性被氣暈了兩個多小時,才悠悠轉醒。
一睜開眼,她渾身便充滿了暴躁的氣息,隨手抓起一個東西就朝著幼崽扔過去。
“啊!!!”
藍發幼崽身上的傷才剛治好,又被重重砸到額頭,險些傷到眼睛。
他哭嚎著捂住臉,躲到桌子底下蜷縮起來。
不止身體受創,精神打擊更大,他承受不了一直疼愛他的媽媽忽然不愛他了的衝擊。
“哭!你還有臉哭?!”
中年雌性咬牙切齒,簡直想要掐死他。
伴侶戰戰兢兢跪地求饒,好半天,才讓她勉強息怒。
“你還有點用處,暫且放過你”,她指著被她打得一動不敢動的幼崽,冷哼一聲,“等過兩天,這陣風頭過去,我就帶你再上門去找老族長。”
“隻要你能成功討得老族長歡心,當上繼承人,族長不喜歡你也無所謂。”
海夜黎是個孝順的人,不可能忤逆老族長的決定。
一想到海夜黎竟然一點麵子都不給她留,她恨得眼珠子通紅。
“活該他生不出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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