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求偶季,想要找到一朵結侶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到底是什麼樣的雌性,竟然能讓巫如此迫不及待??
山洞裡,年荼正在睡回籠覺,隱約聽見外麵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揉著眼睛走到洞口,就見一個歡脫的身影大喊著“師母”,朝她飛奔而來。
“給你!”,阿藍手上抓著一隻兔子。
年荼:“……?”
什麼意思??
換作彆人這樣做,她一定會覺得是故意挑釁,但是阿藍的腦袋缺了根弦,不能用常人的思路去理解。
果然,阿藍完全沒有意識到哪裡不對,嘿嘿一笑,“你教我編草鞋,我給你抓兔子。”
大型獵物他抓不到,隻能抓到小一點的,當作報酬。
“我不要”,年荼無奈扶額,“你拿回去吧。”
她沒打算收取報酬,也不是很缺這口肉吃。
她要吃阿湛的,穿阿湛的,表現得十足依賴他,才能讓那個患得患失的雄性安心一點。
再者說來,她現在的獸形就是兔子,把兔子當成食物的話,總覺得怪怪的……
“草繩還沒曬乾,今天先教你編竹筐”,年荼把兔子拋之腦後,直接進入正題,將幾根竹篾拿在手上,又遞給阿藍幾根。
“竹筐是什麼?”,阿藍目露迷茫,“是師父今天背著的那個東西嗎?”
“說起來,師母你竟然給師父打上結侶花的標記了!”
“部落裡的人都在說這件事!!”
阿藍指著遠處山坡上探頭探腦的人群給年荼看。
那些全部都是好奇的吃瓜群眾。
“他們好多人都沒見過你,還攔住我問你長什麼模樣。”
年荼伸出一個腦袋向遠處張望,聽見那邊傳來熱烈的驚呼和議論聲,忙不迭縮頭。
雖然已經習慣了萬眾矚目,但原始人實在是過於直白、過於熱情了,讓她一時都有些招架不住。
她尷尬地輕咳一聲,“來編竹筐吧。”
“哦哦!好!”,阿藍的注意力立刻被她吸引回來。
“不要兔子的話,那、我給你骨幣?”,他手忙腳亂地把兔子扣在石罐裡,露出窘迫的表情,“十枚夠嗎?十一枚?”
他手頭不寬裕,這些已經是他的全部積蓄。
再多的話,他就隻能賒賬了。
少年低垂著腦袋,有點後悔以前太貪吃,跟隨師父到處挖藥賺來的錢都被他吃進了肚子,現在想學一門新手藝都沒有錢交學費。
“不要骨幣。”
正沮喪間,年荼的聲音卻宛如天籟之音,響起在他耳畔,“一枚都不需要。”
不要骨幣???
“真的嗎?!”
阿藍猛然抬起頭,不敢置信。
真的願意教他嗎?不需要骨幣或者其他東西做交換??
“真的”,年荼點頭,“部落裡的其他人也都可以來學,如果他們感興趣的話。”
“到時候,可能需要麻煩你來幫忙……”
“不麻煩!”,阿藍立刻跳起來,一蹦三尺高。
師母要他幫忙,是信任他。
少年渾身上下寫滿了興奮,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年荼的雙手。
“來吧,先起底”,為了照顧初學者,年荼放緩了速度,一邊為阿藍講解。
她做好了多教幾遍的準備,卻沒想到阿藍平時雖然顯得傻乎乎不大聰明,智商卻出奇得高。
他的學習能力十分強悍,一遍就順利跟了下來,再嘗試著自己動手,也是一次性成功。
“師母,我做得對嗎?”,他把成品交給年荼檢閱。
“……對、很好”,年荼終於明白伴侶為什麼收了阿藍做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