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有”,年荼隨口打了個哈哈,糊弄過去,“因為太遠了。”
遠在其他世界、其他星球。怎麼不算遠呢?
“……”,陸湛垂眸不語。
小兔子身上的謎團實在太多,哪怕和她在一起這麼久,該做的事情都做了,他對她還是不夠了解。
和部落裡其他人的想法不一樣,他不太相信年荼是獸神的使者,還是覺得她可能來自很遙遠的部落。
這次的大交易集市,她從前的部落應該也會參加吧?
她的部落似乎比狼族部落強大很多……她會不會想回家?
陸湛張了張嘴,想要問個清楚,又怕得到的答案是他不想聽到的那一個,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勇氣問出口。
“我有一些骨幣”,他低聲道,“我還有很多藥,你可以拿去隨便換你想要的東西。”
此時此刻,年荼就在他身邊,可他總是感覺到自卑,患得患失。萬一哪天,年荼對他失去興趣,他不知道還能用什麼來留住心愛的小雌性。
她從很遠的地方來到他身邊,離開他的話,也會到很遠的地方去。
沉默半晌,陸湛試探地捉住年荼的手,放到自己的腹肌上。
“?”,年荼疑惑抬眸。
肌肉的觸感堅實又充滿彈性,她下意識地捏了兩下,就見陸湛的耳根通紅一片,似乎散發著不一般的熱度。
頓時,年荼的表情變得意味深長。
失憶的陸湛總是一本正經,臉皮很薄,十分悶騷,完全不像從前那樣放得開。在一起這麼久,還是第一次他主動向她發出邀請。
不僅主動,而且還是光天化日之下,在荒郊野外。
“你想在這裡……?”,一邊詢問,她一邊環顧四周,似乎在認真尋找哪裡有樹叢遮掩,比較適合找刺激。
“不、不行!”,陸湛忙不迭打斷她,結結巴巴,“不能在這裡!!”
他慌張到幾乎語無倫次,背著年荼拔腿就往山下跑,一路朝家的方向狂奔。
隻被年荼不輕不重摸了幾下胸肌,他就要在外麵出醜了,自控力約等於無。
幸好,這一路上沒有其他人看到他們。
年荼趴在他寬闊的脊背上,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部落裡民風彪悍,人們性格粗獷,尚未完全擺脫獸性,有時候辦事不分場合地點。但她還是有羞恥心的,完全沒有在外麵做那些事情的愛好。
方才不過是故意逗陸湛玩一玩罷了。
陸湛卻當了真。
回到山洞,回到自己的地盤,他眉頭緊鎖,神情嚴肅,明明身體已經躁動到了極致,還是不急著辦正事,緊攥著年荼的手,提醒她,“年年,部落裡有很多愛看熱鬨的人。”
那些人什麼熱鬨都看,沒有廉恥,沒有下限。他甚至從不讓年荼到河邊去洗澡,每次都是挑水回來給她用。不僅是為了給她洗熱水澡,也是擔心她被人看見。
部落裡的人大多不介意這些事情,他不知道年荼會不會介意,但他非常介意。
“好啦,我知道”,年荼輕撫他的臉,安慰委屈巴巴的伴侶,“我也不喜歡被外人看到。”
被她的手指輕飄飄在臉上劃弄幾下,本就意亂情迷的雄性更加急不可耐,所有委屈和不安都暫且消散,追逐著吻她的指尖、吻她的手背,又吻上她的唇瓣。
失去了記憶或許影響技巧,卻不影響硬件設施。
在這種事情上,年荼一向討不到什麼好處,即便占了個經驗豐富的優勢,也擋不住絕對的實力。
天色將晚,她疲倦得昏昏欲睡,變成小兔子蜷縮成一坨,躲避伴侶的下一波騷擾。
“……休息一會兒吧”,陸湛憐愛地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輕輕為她蓋好獸皮毯。
年荼咕噥著翻了個身。
迷迷糊糊地,她感覺到陸湛似乎在山洞裡翻找著什麼,沒有安分地躺下來陪她一起睡覺,不由皺了皺眉,掀開眼皮搜尋他的身影。
“你在乾什麼?”
陸湛竟然翻出了一堆骨幣、藥瓶,甚至還有未經配製的藥材,各種首飾,幾乎把全部家當都收拾了出來。
瞧他的模樣,像是要搬家似的。
年荼歪著腦袋盯他。
“我吵醒你了嗎?”,陸湛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