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太陽還沒有升起的時候,一隻白鴿便從西城的方向飛到了玄王府的書房裡。克熱木看完鴿子帶來的消息之後,便轉身將信件交給了柏溪,而孜亞也好奇地湊過來看了一眼。
“哇!沒想到那些雜草竟然真的可以治病!”孜亞驚歎道。
柏溪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在心裡吐槽他的無知。孜亞見狀,不解地問道“你這是什麼眼神?我哪裡說錯了嗎?這些不就是一些雜草嘛!”
柏溪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頭看著克熱木,等待著他的指示。克熱木隻是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然後問道“草藥購置得如何了?”
柏溪恭敬地回答“回王爺,周邊很多村莊的草藥都已經被我們購置一空,目前正在運往王府的途中。”
孜亞瞪大了眼睛看著柏溪,難以置信地說“不會吧?你……你竟然真的去幫那個女人買草藥,難道你真的打算幫她開藥鋪嗎?”
聽到孜亞這樣的質問,柏溪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心想這個孜亞是不是腦子不好使,居然問出這種問題。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當然要幫啊,藥鋪惠民萬家呀!”
柏溪不想在理會孜亞,於是在得到王爺的許可後,如釋重負地逃離現場,他實在不想和孜亞再待在一起一刻鐘。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孜亞竟然追了出來,並拉住了他。
孜亞一臉疑惑地問道“哎,彆走啊,你跟我說說唄,為什麼要那麼幫那個女人?”
柏溪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這事是王爺默認的,你怎麼不去問王爺呢?”
孜亞瞪大了眼睛,說“我要是敢去問王爺的話,還會來找你嗎?”
柏溪看著孜亞,感到十分無語。最後,他決定把事情解釋清楚,希望孜亞能夠理解。
柏溪說“我並不是為了幫助那個女人,而是為了幫助王爺。你想一想,這貧民窟已經存在了多少年?有多少人嘗試過各種方法,但都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而現在,那個女人想到了這個辦法,當然就要試一試呀?”
他這一說,孜亞就更不明白了“可這跟王爺有什麼關係呢,還不是在幫那個女人!”
柏溪氣急敗壞地解釋道“你怎麼這麼笨啊!因為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親自操辦的,那個女人隻是出了個主意而已。藥鋪的鋪麵租買、人員安排和草藥采買等所有事情都是我安排的人去做的,而且這些人隻會聽從王府的安排。所以,無論那個女人以後再有什麼小動作,都無法改變這個藥鋪已經明確屬於咱們王爺的事實。”
孜亞捂著被揪得生疼的耳朵,呲牙咧嘴地抱怨著“好好說話不行嗎?我的耳朵都快被你揪下來了!你直接告訴我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不就行了嘛,何必動手動腳的!”
柏溪輕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沒好氣地說“我怕你聽不明白,才會這樣說呀!誰知道你還是要問個不停。”
沒過兩日,所有采購的草藥就全部都運到了王府,罕古麗便帶著達爾拜爾以及傷勢未愈的巴福,一起在王府之中曬製草藥。
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草藥,罕古麗心中充滿了成就感。這些草藥或許在彆人眼裡,它就是一堆雜草,但其實每一株都蘊含著生命的力量和希望。而現在,它們即將成為拯救更多人的良藥。
達爾拜爾和巴福也同樣感到興奮不已。他們知道,這些所謂“雜草”將幫助許多窮人擺脫病痛的折磨,重新找回健康。因此,他們不辭辛勞地忙碌著,認真地曬製每一株草藥。
在這個過程中,巴福表現得尤為積極。他對草藥有著深厚的熱愛,一直以來都熱衷於與藥材打交道。他深知這些草藥的珍貴和價值。所以,每當看到那些新鮮的草藥被曬製成乾燥的藥材,他的心中都會湧起一股滿足感。
當他得知自己可以留在都城為那些窮苦的百姓治病時,他的內心充滿了喜悅和期待。隻是他對師傅有些不舍,所以才會在罕古麗問他的時候略顯猶豫,但後來他便想清楚了,自己所做的事情對於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們來說意義非凡。因此,他毅然決定留在這裡,用自己的醫術去幫助更多的人。
又是幾日之後,罕古麗的藥鋪終於開張了。這一天,陽光明媚,風和日麗,仿佛大自然也在為這家藥鋪的開業表示祝賀。
藥鋪名為"惠民堂",寓意著為民眾帶來實惠和健康。這個名字充分體現了罕古麗創辦藥鋪的初衷——讓更多吃不起藥的人能夠得到醫治。
然而,開張那天,罕古麗並沒有出現在惠民堂之中。她選擇了低調行事,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她就是惠民堂的東家。畢竟,她現在還被信王給盯著呢,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還是隱藏的好!
就這樣,惠民堂在眾人的期待中正式開業了,而罕古麗也將惠民堂的一切都交給了柏溪一手操辦,至於怎麼操辦的,她也不過問。
因為她心裡清楚得很,玄王肯定會防著她的,以後說不定還會對她動手,而她又完全不是玄王的對手,所以她才琢磨著與其等以後跟玄王徹底翻臉,倒不如趁現在示弱,讓他知道自己並不是他的敵人,日後也不會為難他的妾室側妃,隻想安度此生!
然而,罕古麗這點小心思還是被達爾看出來了。她把拜爾支走後,走到罕古麗身邊,小聲地問“小姐最近似乎一直心事重重,可以告訴奴婢嗎?”
罕古麗抬起頭看著她,微笑著說“如今我已經嫁進了玄王府,不再是皇宮裡的囚徒了,所以我就想著,你和拜爾年紀也不小了,就想……”
“小姐不應該這麼想,而且我和妹妹也絕對不會同意的。”罕古麗的話還沒說完,達爾就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麼,於是不等她說完,達爾就直接疾言厲色的拒絕了!
她的話剛落,罕古麗便震驚的看著她,因為她從不曾這樣跟罕古麗說過話,這還是第一次。達爾看著自家小姐投過來的眼神,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堅定不移的說道“奴婢知道小姐在擔心什麼?”
罕古麗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顯然沒有想到達爾竟然讀懂了自己的心思,
達爾深吸一口氣,冷笑一聲說道“哼,奴婢知道小姐在擔心信王與玄王之間的爭鬥,而他們兩人,將來無論誰贏誰輸,贏的那一方都不一定會放過小姐,所以小姐才會把藥鋪的事全權交給柏溪去處理,其實就是在跟玄王示弱,而這些也不見得會讓玄王對咱們手下留情,所以小姐才想將奴婢和妹妹嫁出去,以此來護住我姐妹二人的性命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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