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猶如一把利劍,直刺男子的內心深處,讓他感到無比委屈和無奈。他並非不想開口詢問,隻是在被綁住時,嘴巴就已經被堵住,根本無法發出聲音。
他想解釋,卻又無從說起,心中充滿了苦澀。如果不是剛才那一鞭子抽到他的臉上,恰巧將堵嘴的布條打掉,恐怕他現在仍然隻能保持沉默,無法為自己辯解半句。此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哀傷和無助,仿佛在訴說著自己所遭受的不公待遇。
看著他的樣子,艾迪爾輕咳一聲,冷聲道“現在給你個機會,老實交代,不然本王會讓你生不如死!”
男子痛苦地呻吟著,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根本不知道這些人想要從他這裡得到什麼信息,更彆提交代了。然而麵對眼前這個冷酷無情的人,他知道如果不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恐怕接下來等待他的將是更加殘酷的折磨。
於是他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嘴唇顫抖著問道“你……你竟然是王爺?那麼請問王爺,您想要知道些什麼呢?”嘴上這麼問,但他的心裡多少有些明白是為了什麼事,畢竟三位王爺調查西城一事,整個樓蘭都知道。
艾迪爾麵無表情地從懷中掏出兩封信,緩緩地在男子眼前晃了晃,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說道“你應該還記得這兩封信吧!”
男子的目光觸及到信封的瞬間,臉色變得蒼白,眼神開始慌亂起來,而這一切都被艾迪爾儘收眼底。
他冷笑著說“既然你現在已經落到了本王的手裡,那就說明我們手中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足以證明你與太史令的管家勾結,企圖陷害太史令大人。你可要清楚,誣陷朝廷命官,可是要被誅滅九族的大罪啊!不過,如果你能老實交代幕後主使者是誰,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以將功補過。”
聽到要被誅滅九族,男子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但他仍然下意識地想要辯駁“不,這些信絕對不是我偽造的!”
艾迪爾輕蔑地笑了一聲,“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嗎?告訴你,那個替你偽造信件的寫手已經坦白認罪了。他承認是你花費了三百兩銀子請他寫信,甚至還答應以後會再找他幫忙寫更多的信件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旁邊火盆裡的鐵烙,舉到男子的麵前,嘴角掛著一抹殘忍的笑容“看來你還挺忠心的嘛,”
艾迪爾又打量了一下他被鮮血染紅的衣衫,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不過,你還什麼都沒交代呢,若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那可就不好了,不如讓本王幫你止血吧!”
看到燒得通紅的鐵烙離自己越來越近,男子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恐懼之色。他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說,我說,是……是信王……是信王殿下,我是替信王殿下辦事的!”
聽到眼前之人就這樣明目張膽地把臟水潑到自己頭上,艾迪爾氣得臉色鐵青,他猛地一把抓住鐵烙,狠狠地按在男子的胸口。鐵烙在接觸肉體時發出“滋滋”的聲音,伴隨著一股刺鼻的燒焦味和青煙冒起,緊接著便是那男子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遍整個地牢。
艾迪爾放下手中的鐵烙,惡狠狠地盯著他,然而那男子卻依然沒有改口,“王爺,我……我真的沒有騙你,就是……就是替信王殿下辦事的。”
見他如此還未改口,艾迪爾背著手,“那你可曾見過信王?”
男子已經痛得滿頭大汗,他虛弱地搖搖頭“殿下怎麼會見我這樣的小人物呢?”
艾迪爾冷聲道“那你怎麼知道你是替信王辦事的,誰告訴你的!”
男子喘著粗氣,眼中滿是恐懼和痛苦,但還是堅持道“王爺,我知道信王是你的兄弟,你信任他,可……可他背地裡做的事,你怎麼會知道呢?”
艾迪爾再次厲聲問道“說,是誰告訴你的!”
男子顫抖著嘴唇,聲音微弱地說道““是,是小人的妹夫說得!”他哆哆嗦嗦地回答道。
艾迪爾微微挑起眉毛,心中自然清楚他所說的妹夫究竟是誰。然而,他還是故作鎮定地追問道“你妹夫到底是誰?”
男子戰戰兢兢地回答“小人的妹夫是誰並不重要,關鍵在於……他的姐姐乃是尚書府管家的妻子!”
艾迪爾聽到這裡,不禁皺起了眉頭,聲音也變得冷峻起來“接著說下去。”
男子嚇得渾身發抖,結結巴巴地說道“他告訴小人,尚書大人遇到了一些棘手的難題,正想找個人幫忙。他問小人是否願意伸出援手。當時小人還以為他隻是在開玩笑,畢竟堂堂的尚書大人,怎麼可能會有無法解決的事情呢?於是小人便……便隨口答應,如果能幫得上忙,小人願意儘一份綿薄之力!”
他停頓了一下,喘了兩口氣繼續說道“可誰知過了幾天,他竟然真的又來了,還吩咐我去找……找太史令的管家,拿到太史令的筆跡,在找人模仿他的筆跡,寫幾封信。當小人看到信的內容時也嚇了一跳,這是要陷害朝廷命官啊,小人就有這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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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到這裡的時候,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聲音也帶著一絲恐懼和後悔。他深知自己已經陷入了什麼境地,但卻已經無法回頭。
“若是……若是一旦失敗,小人將必死無疑啊,可這時候妹夫卻說,尚書大人與丞相是姻親關係,而且目前整個朝堂隻有丞相最大,不僅如此,丞相還有一個外孫是信王殿下,丞相將來是一定會扶持信王登基的,等信王登基了,丞相便是最大的功臣,地位自然沒得說,而作為與丞相有姻親關係的尚書府一樣會水漲船高,咱們替尚書府解決了麻煩,等同於為丞相,為信王解決麻煩。”
“若將來事成,也會有我們一份功勞的……”男人囁嚅著,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幾乎微不可聞。
“聽到他說的振振有詞,小人…小人就一時鬼迷了心竅,豬油蒙了心,就答應了呀!”他一邊哭訴,還一邊懊悔不已的說道“求王爺開恩呐,小人…小人知錯了!”
他的臉上滿是淚痕,眼神中透露出無儘的恐懼和悔恨。
艾迪爾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他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所說的一切?如果拿不出證據,本王立刻殺了你!”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他知道自己必須拿出足夠的證據才能說服艾迪爾。於是他激動的說道:“有的,還有兩封信,還未來得及換成太史令的筆跡,就在小人的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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