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強行標記我,犯法的人難道不應該是你嗎?”
韓承羽不明白,他麵前的狗男人是怎麼大言不慚地把法律搬出來。
他不明不白的被標記,自己沒有追究已經是仁至義儘。
為了得到安撫信息素,他也願意用金錢去平等的交換。
可如今這個害了他的罪魁禍首卻要用他的婚姻作為籌碼去和他交易。
天理何在?
人性何在?
“先來吃飯。”喬西沉盛出兩碗南瓜粥放在餐桌上,又把剛出鍋的白灼菜心端上桌,“你兩天沒吃東西,隻能先喝點粥。”
平平無奇的南瓜粥和在普通不過的白灼菜心擺在桌上,韓承羽卻感覺一切都不真實。
他已經想不起來自己有多久沒有吃過這樣普通的飯菜。
白粥冒著熱氣,熱氣又變成白霧蒙在韓承羽的雙眸。
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那碗粥,那份菜,還有他對麵的男人,所有的一切都和韓承羽這三個字相悖。
他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爺,他不需要這樣普通的早餐,他習慣了酈海彆墅的黑暗與孤寂,所以他討厭自己所在的這棟彆墅的一切。
“我從不喝粥,好意心領了。”韓承羽覺得自己再也不能忍受。
或許是那份早餐太普通,也或許是這種氛圍營造的太溫馨,更或許是他眼前的這個人太溫柔,總之一切的一切都和他自己完全相反,背道而馳。
他壓製著血液裡渴望,邁著千斤重的步子準備離開。
一道淩厲不辨溫度的聲音劃過來,“過來吃飯。”喬西沉的語氣帶著命令和不容反駁。
含著金勺出生的大少爺沒體會被彆人踩在肩膀上說話的態度。
憤怒上頭,他全然忘記自己與麵前這個人的差距。
勃艮第信息素肆無忌憚的湧出來,s類3級壓製信息素的威力足夠震懾很多人,但對於麵前這個人來說幾乎無效。
餐廳變戰場,玻璃製品和各種瓷器瞬間炸裂,連帶著那碗南瓜粥也成了犧牲品。
喬西沉坐在椅子上,盛著南瓜粥的碗炸裂的瞬間,碎片在他的眼角擦過,一道血痕在他的右眼角逐漸清晰。
“和我結婚的好處有很多,你真的不打算利用我一下?”喬西沉抬手擦掉眼角流下的鮮血,看向韓承羽的雙眸裹著厚重的情緒。
韓承羽收回了信息素,eniga眼底的那抹紅色實在太紮眼。
他閉了閉雙眼,再次睜開時眼裡仿佛飄蕩著一層似有若無的霧氣,神色也被霧氣浸染,渡上恍惚迷離之色。
他看不懂眼前的人。
這個男人的家庭背景比自己強太多,他是樊城首富,可喬家的地位已經不能用一個地域來限製。
論分化等級,喬西沉是eniga,可為什麼剛才自己釋放壓製信息素的時候,他沒有反抗。
喬西沉說過喜歡自己,可他不信,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強行標記也算喜歡?
他韓承羽雖然沒喜歡過誰,但他也知道喜歡這兩個字裡隱藏著尊重。
以尊重為前提的喜歡才有資格說出口。
“我雖然不向往婚姻,但卻對婚姻十分尊重。”韓承羽的雙眸變得清明,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打實的心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