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之乾的慌亂避無可避。
被抓住的手顫抖不止。
垂首時,眸底的難過一覽無餘。
“這件事咱們就當過去了行嗎”
他的聲音飽含痛苦,如絲線般綿延,直抵alpha的心臟。
鬱之乾依舊在頑抗,此時的他懊悔不已,為何不等自己這具慘不忍睹的身軀康複後再回來。
為什麼要這麼著急,連夜趕回這個有淩宥之的城市。
為什麼?
他在心中不斷地問自己。
大抵是因為,沒有淩宥之的每分每秒都是難捱吧。
淩宥之鬆開了他的手腕,將他輕輕的抱進懷裡。
“老婆,如果覺得為難,你也可以不說,我會自己查,那四個月你去了哪裡,做了什麼,又發生了什麼事,我一定會查的一清二楚。”
alpha的聲音溫柔中翻滾巨浪,安慰了懷裡人,也表明了自己要查清一切的態度。
鬱之乾本就是他放在心尖上愛的人。
曾經他不明就裡時,都能將自己的一切托付給這個人。
而今了解了鬱之乾的真心,他愈發無法容忍任何可能傷及這個人的人與事。
鬱之乾被抱在alpha的懷裡,內心萬難掙紮。
如果他說出了真相,那他的alpha是該怎麼樣的痛苦啊。
“我的心臟,是不是你和彆人做了交易才換來的。”
淩宥之的聲音突起,鬱之乾震驚抬眸。
他的聲音仿佛被哽在喉頭,難以吐出隻言片語。
淩宥之鬆開了他,目光專注地凝視著那雙微微泛紅的眼睛。
“讓你說不出口的真相,我能猜到的隻有這個。”
淩宥之的聲音夾帶一絲冷漠,雪鬆信息素也開始在空氣中漸漸擴散。
清冽又讓人沉醉的安撫信息素,是淩宥之給鬱之乾的專屬。
信息素將oa包括,小心翼翼的嗬護著他的情緒。
“乾哥,我說的對嗎?因為我的心臟你和彆人做了交易然後不得不離開我。”
“我現在終於明白了在我手術清醒之後,我們講的那通電話,你聲音中的痛苦從何而來了。”
淩宥之此時心如止水、神智清明。他輕輕牽起鬱之乾的手腕,凝視著那手臂上星羅棋布且已然淺淡的針孔。
“那時你正在承受著我想象不到的痛苦吧。”
他的指尖微微顫動,輕柔地撫摸著那些針孔,小心翼翼,謹慎至極,唯恐不小心觸痛了這些已經愈合的傷口。
“乾哥,彆的我不多問,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和你做交易的人是誰?給了你滿身傷的人是誰?”
alpha如此看上去異常的冷靜,但如果仔細觀察,他渾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膚都在抖,瞳孔也在抖。
他將鬱之乾的衣袖放下來,抬眸對上他的視線,“這個我一定要知道。”
“老公,那個人不在了,被我親手解決了,彆難過,已經沒有人可以再傷害到我了。”
鬱之乾將淩宥之抱在懷裡,忍冬花信息素帶著安撫意味與alpha觸碰。
淩宥之執著於那個和他做交易的人。
鬱之乾明白,他的alpha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那些傷害自己的人。
儘管無法做到完全的共情,他也能想象到淩宥之此刻心中的痛苦。
他的聲音在alpha耳邊流動,仿佛像撲滅他心頭火焰的海浪,“沒事了,不會有人傷害我了,從今以後你會將我保護的很好,對吧。”
淩宥之被一波又一波的忍冬花信息素安撫。
清香又裹著一絲絲苦澀,讓他雙眸蒙塵的怒漸漸淡去。
他雙手慢慢抬起,摟住了鬱之乾的腰,“屍體呢?怎麼處理的?”
“在f團總部,交給喬總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