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南一蜷縮著身體躺在床上,紅腫的眼睛破壞了他的美貌。
聽著手機裡傳來的陣陣忙音,他的心被抽了一下又一下,割了一刀又一刀。
他親眼看到喬與歌自己一個人駕駛著飛機離開,而他就像一隻隨時都可以被拋棄的玩意兒,扔在原地。
所以,這樣的鍥而不舍真的是對的嗎?
他將手機隨手一扔,此刻,他的大腦已經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思維和想法。
他突然坐起身眼神空洞,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呆滯。
他努力地想要思考些什麼,但無論如何都無法集中注意力。
腦海中的思緒就像被打亂的拚圖,怎麼拚都拚不出一幅完整的畫麵。
他感到自己的腦袋裡一片混亂,好像有無數個聲音在同時呼喊,讓他根本無法分辨出哪個才是最重要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
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與他無關,整個世界都變得模糊起來。這種感覺既熟悉又陌生,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卻無力改變現狀。
“篤篤篤!”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仿佛要將整個房間都震得顫動起來。
他仿若魂魄遊離在外,行屍走肉一般來到門前,把門打開。
看清門外的人後,他努力克製住自己心底的情緒,裝淡定道“三哥,是有什麼事嗎?”
喬北譯站在外麵,凝聚目光看著眼前的小o,驟然間,他覺得他母親薑素沅打喬與歌那一巴掌太輕了。
他那個二貨妹妹為了一時的口嗨肆無忌憚的什麼都說,完全沒想過這個深愛著她的oa會有多難過。
最後她還覺得委屈,瀟灑走人了,這樣沒有智商和腦子的人真的是他妹妹?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母親甩那一巴掌是為了南一。
因為喬與歌說了大逆不道的話,他母親才會動手打人。
所以隻有喬與歌自己不知道她到底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哎!他們兄妹姐弟五個人,怎麼每個人都有智商為負數的時候呢!
喬北譯在心裡自我感歎了十萬字的小作文後,思緒才轉了回來。
他看著南一說道“休息好了嗎?咱們要走了。”
南一木訥的點點頭說“好,走吧。”
“南一,我四妹那個人最是心大,他平時在家為了能吵嘴贏過我們什麼都說,你彆因為那些話不高興了。”
喬北譯實在不忍心,這一刻他覺得自己要是不說點什麼,他簡直罪該萬死。
那麼活潑明朗的一個人,現在跟個ai假人一樣,這還不都是他那個挨千刀的妹妹乾的好事。
誰讓他是當哥哥的,這些事他肯定是要做的。
南一聽了喬北譯的話後,表情有一瞬間的動容。
然而,就在這一刻,她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喬與歌離去時轉身的背影。
刹那間,那把曾經淩遲過她無數次的刀子再次開始無情地切割她的靈魂,每一刀都深入骨髓,讓他痛不欲生。
“三哥,我知道的,我不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