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叫花子呢啊?
林梔夏憤憤不平地想,但光心裡吐槽不夠,她還直接說出來了,隻是換了種比較狗腿的方式。
——“報酬就一瓶可樂,會不會太寒酸了點呀江少?”
把他寬大的帽子動了動,林梔夏露出眼睛來,帶了點狡黠“畢竟像你這樣出手闊綽的人,給小弟的小費這麼小氣,說出去會被人笑話的。”
“哦?”江譯笑得玩味,“是嗎?”
“當然。”
江譯懶洋洋看她一眼,“那你覺得,少爺我應該如何做,才不被人笑話?”
林梔夏等的就是她這句話,一雙杏眼清澈無害看著他,道“下午放學你請我喝學校後麵新開的茶亭序,我就覺得很不錯!”
江譯對上她那雙笑得跟偷了腥的貓一樣得意的眼睛,半晌,輕嗤一聲“你想都彆想。”
林梔夏笑容垮的一下消失,不屑哼了哼“江扒皮。”
“你說什麼?”
想著在操場這麼多人,而且還有教官在,他不敢對自己怎麼樣,林梔夏毫不畏懼,一字一句說“我說你鐵公雞,一毛不拔,聽清楚了麼?”
說完,還不怕死吐了吐舌頭。
找死架勢十足。
江譯很給麵子成全了她行為的後果,手捏著她下巴讓她動不了,然後壓下帽簷,遮住她所有視線,最後手覆在她頭頂上,隔著帽子用力揉。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給你動點家法你林梔夏都要分不清大小王了。”
邊說手勁邊加大,直把林梔夏頭揉得生疼,頭發被弄得一團亂。
“江譯你給我鬆手!再動一下我就要不客氣了啊!”
看著完全被自己控製了的女孩,還在囂張叫囂,江譯氣笑了“你還要對我不客氣?來,說說,你想怎麼個不客氣法?”
林梔夏氣呼呼喘息著,臉憋的通紅,拿著可樂的手吱呀呀往前伸,但無論如何伸也夠不著。
兩條胳膊胡亂動作,在彆人來看像隻被抵住了龜殼徒勞掙紮的王八!
實在滑稽至極。
林梔夏用力吼“啊!江狗我跟你拚了!”
少年笑得不行“你來。”
兩人正鬨得火熱,忽然頭頂出現了一道陰影,下午的斜陽被擋住了。
緊接著,是一道甜甜的嗓音“江譯同學。”
兩人打鬨的動作默契停下。
江譯鬆開了手,林梔夏甩了甩帽簷重獲光明,入目是一雙即使被校服褲包住,卻依然可以看出纖細輪廓的腿,眼睛再往上,便是透著斜陽,腰線分明的蠻腰。
前來的女生戴著和他們一樣的迷彩帽子。長發飄飄紮了低馬尾,麵孔明豔大氣,是彆人看一眼就覺得是個大美女的類型。
女生可能偷偷塗了唇彩,唇上一抹豔麗,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
至少,林梔夏是看呆了。
正當她沉迷在美色當中無法自拔,身旁被喊名字的某人就煞風景開口了。
江譯轉了轉身,下巴上揚,“有事?”
林梔夏“……”
這是什麼鬼態度,對美女這麼冷漠的嗎?
女生點了點頭,看起來有點緊張,手指不自覺捏了捏校服褲邊邊,還是勇敢道明了來意“我,我叫謝霏霏,十四班的古典舞藝術生,我能……能要你的電話號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