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老兒子,柳氏也是真急眼了,沒想到以前最聽話,最引以為傲的老兒子,如今和自己不是一條心了。
處處護著這小賤蹄子不說,也不聽自己的話了,目光再看向錢朵朵的時候,恨不得剮了她。
“你既然是我們老沈家的兒媳婦,就得為我們老沈家著想,有啥好東西不能便宜了外人,隻能孝敬我這個婆婆!”
看著這老巫婆咬牙瞪眼的樣子,錢朵朵嘲諷的笑了。
“看娘說的,我便宜外人什麼了?”
說完又看向了圍觀的眾人,
“我給大家分糖包,是因為大家都來看過我,也算我回敬大家的一點心意,
至於我爹娘他們過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畢竟…………”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柳氏給打斷了。
“你爹娘也不行,既然嫁給了我們老沈家,就不能貼補你爹娘他們了!更不能便宜了外人,有啥好東西必須得先緊著我!”
柳氏氣的直跳腳,咬牙切齒的瞪著錢朵朵。
隻要是她老沈家的兒媳婦,就得聽她的,有啥好東西也隻能給她。
一想起十幾口子來吃飯,還有那幾百個糖包,這心裡就氣的不行。
聽了柳氏的話,錢朵朵都被氣笑了。
“要按娘這麼說,成了親的女兒,就不能跟父母有來往了是嗎?”
“不能,你既已嫁給我們老沈家,就不能再惦記娘家。”
柳氏乾巴爪子一揮,梗著脖子豪橫的很。
他們老沈家的兒媳婦,就不能顧著娘家。
“那這麼說娘成親以後,也沒管過您親爹娘了是嗎?還有兒媳倒想問一句,
以前和您住在一起那會兒,怎麼沒見有好東西給奶奶送過?就是該有的年禮和節禮,也不曾見你準備過!”
記得原主當初和這婆子在一起住的時候,隻要娘家侄子一來,臉上的褶子都堆成山了。
恨不得把家裡的好東西都讓人家給拿走,還有那未見麵的奶奶婆婆,每次一提到她的時候。
彆說送東西了,一口一個老不死的,嘴裡罵的都冒唾沫星子。
“你……………”柳氏一噎。
被錢朵朵堵的啞口無言,一時間不曉得該說什麼好了。
這小賤蹄子竟然提起了那老不死的。
在這麼多人麵前,也不能落了下風,瞧著一臉得意的小賤蹄子,叉著腰又罵了起來。
“咋的,我的東西我愛給誰就給誰,輪不到你這小賤蹄子逼逼。”
隻是這話還沒等錢朵朵懟回去,圍觀的眾人就忍不了了。
“柳婆子你還要不要臉了!都分家了,那人家的東西也是愛給誰就給誰,用著你管了!”
“就是,自己娘家來人行,就不興人家娘家人過來!”
“可不嘛!人家也沒吃你的東西,沒花你的銀子,你操的哪門子的心!”
“人家老四媳婦大量,才送我們糖包,不像你家兒子滿月時送的喜餅,還不如腳趾蓋子大,也不覺心裡虧的慌。”
孫婆子怒不可遏的指著柳氏的鼻子,當初柳婆子兒子滿月宴的時候,那喜餅小的可憐。
也不曉得棒子麵是發黴了還怎麼的,吃到嘴裡都辣嗓眼子。
一句句指責的話都噴向了柳氏,也是實在忍不住了。
剛才聽到柳婆子埋怨老四媳婦,送他們糖包的時候,這心裡就已經很生氣了。
瞧著孫婆子帶頭衝自己噴糞,柳氏的脾氣也上來了,一雙乾巴爪子直接抓了過去。
“孫婆子,有你啥事?在這窮逼逼啥?”
每次一見到她,心裡就有氣,沒有一回她不伸嘴的。
若不教訓教訓她,還以為自己好欺負似的。
看著柳婆子奔自己撲了過來,一直在壓著火的孫婆子也撲了上去。
這個朝代打仗的標配就是抓頭發,二人一把薅住了對方的頭發,使勁的撕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