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正叉著腰,指著院子裡的錢朵朵,罵的滿嘴噴唾沫星子,瞧著她怒氣衝衝的奔了過來,腿不受控製的向後退了兩步。
畢竟見識過這小賤蹄子的彪悍,說一點兒不懼怕,那是騙人的。
瞧著老巫婆連連後退,把錢朵朵都看笑了,沒那兩下子還敢惹手自己,瞅那慫樣,低頭看了一眼柵欄門,並未走出走。
倒不是因為自己怕她,主要是現在月份大了,身子笨拙,預防老巫婆下黑手。
可不想肚子裡這個,也像閨女那樣是被踹出來的,她手扶著柵欄門,好整以暇的望著柳氏。
“柳婆子,大清早的,你跑這兒乾嘛來了?”
“你個小賤蹄子,你管誰叫柳婆子!”
柳氏氣的直咬牙,惡狠狠的指著錢朵朵,這小賤蹄子真是沒教養,竟然管自己叫柳婆子。
“那我管你叫什麼,叫老巫婆還是叫快咽氣的?”錢朵朵仍舊是笑嗬嗬的看著柳氏。
就好像在嘮嘮家常一樣,臉上沒有半分不高興的樣子,可把柳氏給氣冒煙了,跳著腳又衝了過來。
“你才快咽氣了呢,你全家都要咽氣了!”
柳氏呲著一口大黃牙,這回也不害怕了,又往前上了兩步,想起了老兒子的事情,又指著錢朵朵的鼻子大罵了起來。
“你個溫大災的玩意兒!是不是跟我們家老四說了啥,他才不給我們家乾活的?”
一想起這事兒就生氣,老兒子可是秀才,秀才公哪有下地乾活的。
如今不但下地乾活了,竟然還是幫著小賤蹄子乾,一想起自己養的兒子,竟然聽這小賤蹄子的,這腔子都要氣炸了。
“……………………”錢朵朵眨了眨眼。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難怪這老巫婆一大早的跑門口來罵,敢情是被那貨給刺激到了。
聽這意思是那貨沒幫著他家乾活,這還真挺意外的。
沒想到那貨也硬氣了一把,早就該這樣了,有些親戚根本就沒有人情味兒,你也沒有必要慣著他們。
就瞅著老巫婆氣成這個樣子,真是舒坦,心裡給那貨點了個大大的讚。
想著晌午回來的時候,再給他來個硬菜,適當的獎勵一下。
瞧著這小賤蹄的不吱聲,還以為是怕了自己,柳氏膽子又大了些,指著錢朵朵又破口大罵了起來。
“你個挨千刀的!沒長好良心!在背後攛掇我們家老四,不讓他跟我們親近,你就是個黑了心肝的。”
瞧著老巫婆這呲牙瞪眼的樣子,錢朵朵心情大好。
看了一眼圍觀的那些老家夥,又笑眯眯的看向柳氏。
“您看您這話說的,這可就冤枉我了呢!您兒子那麼大個人了,怎麼可能聽我的呢!我哪有那本事喲!”
咱今兒個走的是文鬥的路子,一定要控製住情緒,免得給閨女又做了不好的榜樣。
一聽她這麼說,柳氏又跳著腳罵了起來。
“還不是你這個不正經的泛騷勁,勾搭我兒子,想離間他和我們家的。”
一說起這事兒,心裡就更生氣了,自己好好的兒子,被這小賤蹄子擺弄的跟個木偶似的。
啥都聽她的,跟家裡人不親了也不說,就連賺的銀子也不給自己了。
這一想起來心裡就窩火,真是殺了這小賤蹄子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