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朵朵和沈北軒離開鋪子後,並沒有回家,而是趕著馬車去了杏花住的村子。
一番打聽之後,才找到了杏花家的房子,這麼打眼一看,他們家的房子比彆人家的明顯的矮了些,一看就是有些年頭了。
沈北軒坐在馬車上,不時的看一眼空間裡正忙活的朵朵,很好奇她要怎麼幫杏花。
畢竟這年頭兒媳婦就沒有不受婆婆刁難的,外人也沒法插手。
心裡正想著,錢朵朵從馬車裡鑽了出來,當瞧見了眼前這破衣爛衫的婆子之後,沈北軒嘴角狠狠一抽。
“你這是要飯去嗎?”
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朵朵這身破衣服,多久沒見過補丁這麼多的衣服了,也不曉得她是從哪兒弄的。
瞧著朵朵的臉還用布巾蒙上了,好奇的拉了下來,當瞧見了裡麵這張慘白的臉之後,嚇得手一抖。
“你這是想嚇死誰呀?”他不滿的瞪著錢朵朵。
大黑眼眉,大紅嘴唇子,再加上這張大白臉,看著好像個鬼。
“不會說話你就閉嘴,人家這叫僵屍妝。”錢朵朵不滿的瞪了男人一眼。
沒文化真可怕,連這都不懂。
“僵屍?確實真挺像。”沈北軒好笑的點了點頭。
這名字起的太貼切了,若朵朵把眼睛閉上的話,跟死人沒啥區彆了。
瞧著這貨欠揍的這樣子,錢朵朵不滿的懟了他一櫥子,又伸手從空間拿出了一個瓷碗。
左右看了看,直接奔著馬車磕了下去。
“艾瑪!”她看著磕掉的碗底兒,嘴角就是一抽。
本想磕掉一塊碗叉的,結果把碗底兒給磕掉了,透過碗底兒看著那貨咧著嘴笑,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珠子。
“笑個屁。”
說完就要轉身下馬車,被男人又一把給拉了回來。
“你這是打算拿著它去要飯?”沈北軒好笑的指著錢朵朵手裡,沒了底兒的碗。
演戲也不上點心,哪有要飯拿著沒有底兒的碗去的,這能裝什麼。
“我樂意!”錢朵朵又狠狠地剜了男人一眼,直接跳下了馬車。
沒有碗底兒就沒有碗底兒,反正又不是真的去要飯。
關鍵是你要是再摔一個碗的話,不但可惜,萬一沒摔明白,還是這樣咋辦。
看著前麵杏花的家,又把麵布戴上,一手拿著個破碗,一手拄著個歪了好幾道彎兒的棍子。
貓著腰弓著背,一點點的蹭著步子走了過去,看的男人直咧嘴。
“……………………”
你還彆說,朵朵這裝的還挺像的,竟然跟鎮子裡的那些老乞丐是一模一樣的。
隻是不曉得她裝成這個樣子,到底要乾什麼,心中甚是好奇。
將馬車拉到了一邊,見四下無人,直接進了空間。
錢朵朵拄著棍子,蹭了半天才來到了杏花家的門口,瞧著門口那兩個正在扯閒話的婆子。
就像沒看到似的,一來到跟前,就直勾勾的盯著杏花家的院子。
左看看,右看看,又是貓腰又是抬頭的,就好像見了什麼不可置信的東西似的。
原本杏花的婆婆正在跟鄰居嬸子聊天,見一個老乞丐直勾勾的盯著自家的院子,眉頭就皺了起來。
“家裡啥吃沒有,上彆處要去吧。”
也不曉得從哪兒來了個這麼老的乞丐,竟然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家裡的糧食本來就不多,即便是有那餘糧的話,還留著喂雞呢,不會給這要飯花子的。
錢朵朵就像沒聽到她說的話似的,仍舊是抻著脖子往院子裡麵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