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迷迷糊糊睡著,就被臥室外的動靜吵醒。
我急忙穿上鞋跑到客廳,隻見明哥滿身鮮血的站在那裡,躺在單床上七叔則是對著他進行嚴厲的訓斥。
“邵成明!你難道是小孩子嗎?這麼危險的事情你都敢一個人去做?萬一有什麼閃失我怎麼向你死去的父母交代?”
七叔的語氣很重,我感覺要不是他腿上有傷,這會可能已經站起來教訓明哥了。
“老七,說那麼多有什麼用?小邵這不也是為了給你出氣嗎?小邵,你過來,我看看你的傷嚴重嗎?”
明哥踉蹌的走到藥罐子身前,艱難的抬起左胳膊。
隻見他的左臂有一條十厘米左右的傷口,深可見骨,正往外冒著鮮血。
藥罐子將明哥的外套剪開脫了下來,然後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邵,你這是和多少人打在了一起?怎麼這麼多傷口?”
明哥咬著牙說道
“沒仔細算,反正連賴得全一同都讓我砍了!”
“什麼!”
七叔直接從單床上坐了起來,劇烈的運動牽扯到了他的傷口,他咧著嘴問道
“小邵,那賴得全死了沒有?”
“不知道。”
七叔沉默了,這時藥罐子開始給明哥清理傷口,我走近看了一眼,發現明哥的後背有幾十條大小不一的刀傷。
“小邵,你這胳膊得需要縫針,不過我這沒麻藥了,一會你忍著點。”
明哥真是條硬漢,在不打麻藥的情況下,藥罐子給他縫合傷口,他居然吭都沒吭一聲。
“藥罐子,給他包紮好以後讓他走吧。”
這話說的我們都是一愣。
藥罐子問“去哪裡?”
“回大陸。”
明哥一臉委屈的問道
“七叔,你這是要攆我走?去了大陸我能乾什麼?”
七叔歎了口氣,將明哥叫到自己身前。
“小邵,雖說我平時不叼賴得全,但他畢竟是社團裡的長老。
而且我這件事沒有證據指明是他乾的,都是咱們自己的猜測。
不管賴得全死與不死,你都沒辦法在香島待下去了。
你難道要我當著社團的麵將你交出去嗎?”
明哥聽後有些無所謂的說道
“我自己做事自己承擔,我不走,大不了賠他一命就是了。”
“胡鬨!”
七叔這回是真生氣了,他死死的盯著明哥怒聲說道
“讓你走你就走,我這一把老骨頭他們還不敢把我怎麼樣!你自己仔細想想,咱們吃虧了嗎?一個魚頭標換我這點傷,那是穩賺!”
可能是明哥很少見七叔對自己發火,他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七叔見他這副模樣也放緩了語氣
“小邵,你跟我二十年了,也該自己出去闖闖了。我想好了,你就跟著吳果小朋友一起乾,老大不小了,攢點錢娶個婆娘。”
“可是,我走了你怎麼辦?”
七叔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他緩緩開口道
“放心,我會扶持洪誌勇上位,這麼多年了,我難道還沒點資本嗎?”
明哥不再說話,隻是看著七叔的眼神滿是不舍。
“藥罐子,都包紮好了嗎?完事的話讓他們連夜就走。”
藥罐子從抽屜裡拿出一包藥遞給明哥。
“每天換藥,三天就能結痂,注意不要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