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麵包車被立哥開的飛快。
而幾十支腳氣藥膏也快被我們三個塗抹完。
沒辦法,塗了藥膏十幾分鐘後,藥效一過,手又開始癢起來。
我想用毅力對抗這種鑽心的癢,可我發現我的毅力在這種癢麵前,簡直不堪一擊。
當時真是恨不得將一雙手給剁下來。
我從來沒感覺過時間是如此漫長。
六個多小時的路程,除去加油上廁所,一路上都沒停過。
感覺好像過了六天一樣。
終於在下午一點多,我們到達了津沽。
立哥直接將車停在了藥王觀的大門口,惹的開門的小道童剛想發飆,看到包子和寶哥下來以後,很快轉變了笑臉,從門口迎了過來。
“小鬆,今天你值班,師父呢?”
“師父現在應該午休呢,剛吃過飯,嘶…包子,你的臉怎麼了?”
包子甩了一下手,說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我們的快點去找師父。
來到肖龍的房間,他正鼾聲如雷,包子上前晃醒他。
當肖龍睜開眼睛看到包子那張臉以後,嚇了一跳。
“小包,大白天你扮鬼嚇唬人?”
“師父,你彆鬨了!快給我瞧瞧我的臉,我快難受死了。”
肖龍從床上坐起來,用手將包子臉上的腳氣膏刮掉,露出裡麵密密麻麻的小水泡。
“你們這是乾什麼去了?”
肖龍的聲音有些凝重,包子看了我一眼,說道
“沒乾什麼啊,就是溜達了一圈……”
“得了,這種真菌隻有古墓裡麵才會形成,你們乾的那點事以為我不知道?”
包子嘟囔著“知道了你還問。”
“肖叔,既然你知道這玩意,您老人家快幫我們治治吧,這東西奇癢無比。”
肖龍從床上下來,穿上鞋,在房間裡踱了幾步說
“一般古墓通常處於相對封閉、陰暗、潮濕的環境,經曆了漫長時間,就會滋生一些特殊的、適應這種環境的微生物。而你們所感染的這種真菌極有可能是墓源菌。”
“墓源菌?”
我和包子還有明哥異口同聲的驚呼道。
“嗯,這種真菌感染之後奇癢無比,外表像腳氣一樣,擠破之後還會再生,很難根除!”
聽到很難根除這四個字之後,我整個人都麻了。
這玩意要是讓我帶一輩子,還不如讓我去死!
“師父,您老人家沉浸藥術這麼多年,應該能想到辦法吧?”
包子滿懷期待的看著肖龍,肖龍歎了口氣,搖搖頭說道
“這種真菌不是咱們常見到的那種,要根治它隻能去一點點實驗,可能一個月,可能一年,也可能十年。”
沉默。
屋子裡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就連一向碎嘴子的八爺,此刻也安安靜靜地站在嬌子的肩膀上,閉目養神。
“不過……”
肖龍拉了一個長音,讓我們又看到了希望。
“師父,不過啥啊,您老彆繞彎子了,快急死我了。”
“不過有個人應該可以治療這種真菌,但是這人脾氣古怪,能不能幫你們,我也不敢保證。”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