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洞不好打。
因為空間變得狹小了。
一邊挖洞還要一邊將土弄到筐裡,滿了之後我在用飛虎爪將筐吊上來,然後進行散土。
就這樣,我和包子連續乾了三天晚上,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都快到了極限。
“還不如不知道這裡有個鍋兒呢,最起碼心裡不癢癢,現在可倒好,咱倆跟大怨種似的,三天,才掘進了不到二十米!照這樣下去,鍋兒沒開開,人先報銷了。”
包子打著哈欠抱怨著,肉眼能看出來,他這兩天瘦了。
“實在不行咱先把這個鍋兒擱置一下,等回來有時間再來挖?”
包子看了我一眼,說四十八拜都拜了,還差那一哆嗦?
“我感覺張大爺對咱倆都有所懷疑了,咱倆天天晚出早歸,老頭心裡明鏡似的。”
我聳聳肩,說張大爺就算知道了也沒事,這老頭嘴嚴,不會亂說的。
話音剛落,院子裡的門被推開了,我透過窗戶看到,張大爺背著手走進了院子。
我和包子趕緊穿衣服。
已經晌午了,我猜張大爺肯定是叫我倆過去吃飯的。
果然,張大爺進屋便開始嚷嚷
“這都幾點了?還不起?你們這些年輕人真能浪費時間。”
我和包子訕訕一笑,說冷不丁回來,時間差沒倒過來。
張大爺哼了一聲,說我們天天半夜不睡,哪來的時間差。
聽他這麼說,我和包子對視一眼,沒準張大爺還真發現了一些端倪。
但他不點破,我也不能自己說出來,隻能裝傻充愣。
不過話說回來,張大爺與吳老二做了幾十年鄰居,他多多少少應該了解一些關於吳老二的事。
畢竟一個人常年不工作,一年出去兩三個月,生活比彆人過的還好,時間久了,也經不起推敲。
“還愣著乾什麼?跟我吃飯去吧!你這小兔崽子,現在是飯來張口了。”
吃飯的時候,張大爺問我在武召奎那裡打工具了?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含糊其辭的說道
“嗯,打了兩把采藥工具。”
張大爺嘿嘿一笑,問我采什麼藥?
我哪知道采什麼藥?
包子在這方麵是專家,他立馬說道
“人參,靈芝,烏拉草。”
我差點沒把飯噴出來,這三樣藥材好像都出自東北的長白山。
“哦?那回頭幫我弄株人參回來,我感覺市麵上賣的都是假的,是蘿卜做的。”
“一定一定。”
這頓飯吃的我一點感覺都沒有,總感覺張大爺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逗留,好像窺透了我心中的想法。
吃過飯,我和包子逃與似的離開了張大爺的家。
“果子,你說這老頭是啥意思?”
“我哪知道,人老成精,他的想法上哪猜去?”
晚上,我和包子故意晚出發了一個小時,看到張大爺家裡熄燈以後,我和包子才悄悄的去了堤北。
路上我倆也說了,開弓沒有回頭箭,爭取在我身份證補辦出來之前,將這個鍋兒打通,然後趕緊帶著裡麵的東西回津沽。
有了這個想法,我倆今晚格外的賣力,沒多大一會,就掘進了一米左右的深度。
包子在裡麵說,雖然空間受了一些限製,但依靠短柄鋤,洞裡的土嘩嘩的下。
“喵喵……”
正在散土的我,突然聽到了腳步聲,我趕緊用貓叫聲來提醒包子。
而我隻能趴在堤頭上,大氣都不敢喘,一動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