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視線回落到為首的嚴尚祖身上。廖秋淡淡地問“你想乾什麼?”
這問題在嚴尚祖看來顯得很多餘,也讓廖秋這個幫派臨時執掌者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越發降低。
“難道你沒長眼睛,看不見我在乾什麼嗎?”嚴尚祖充滿肆虐成分的回答立刻在身後跟隨者群體裡引發了哄堂大笑。
“我們要女人。”
“識相的就趕緊把路讓開,把裡麵所有的女人統統交出來。”
“砍死這個混蛋!老子看他不爽很久了,把他身上那套漂亮的甲級配件拆下來,那玩意兒很值錢。”
“我要他的腦子……”
現場很混亂,數量多達上百的照明燈從不同方向射過來,孤身站在禮堂門前小廣場正中的廖秋仿佛一塊特殊的人形磁鐵,將所有明晃晃的光柱全部吸引過來,成為萬眾矚目的發光聚合體。
他絲毫不懼,隻是來自對麵的燈光實在過於強烈,以至於不得不抬起左手在前額上進行遮擋,視線焦點牢牢釘住站在對麵的嚴尚祖,仿佛這樣做可以將其洞穿。
“彆說我沒給你們機會。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廖秋邊說邊擰轉安裝在肩膀上的電子擴音器旋紐,放大音量以便對麵的人能聽清楚。
這話不僅僅隻是針對嚴尚祖,也包括所有衝進翠紅樓的暴亂者。
“你唯一的機會就是脫掉褲子立刻從老子眼前消失。”不等嚴尚祖說話,站在身邊的一個中年男人衝著廖秋遠遠吐著口水,肆無忌憚發出譏諷嘲笑的同時,他主動脫下褲子,炫耀般地露出下體。
男人的體積大,女人就喜歡。這是從舊時代流傳至今的帶顏色笑話。
無論任何時代都不缺流氓。他們以暴露自己的身體為傲,久而久之就形成無比肮臟令人厭憎的習慣。尤其是暴露在空氣中的身體隱密部位,此時此刻越發顯得醜陋。
嚴尚祖沒有製止中年男子的暴露行為。他很清楚,單憑自己一個人根本不是廖秋的對手。所以無論手下做出多麼過分的舉動,在他看來都可以接受,甚至無視。
“我不想跟你打。”嚴尚祖直接提出條件“把姚穎玉和她手下的那些女人交出來。我保證你毫發無損的安全離開。”
停頓了一下,嚴尚祖繼續道“年輕人,你要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彆說我沒給你機會,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如果……”
“滾!”廖秋以冰冷且沒有絲毫商量餘地的單音節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
嚴尚祖勃然大怒,臉上的肌肉抽搐著,表情越發顯得猙獰。
廖秋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
“你當初簽過協議,三幫共管,資源共享。”
“這才多長時間,你就忘了自己簽下的契約內容?”
“這裡是翠紅樓,不是歲古鎮。我奉勸你趕緊收手,否則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些話在某種程度上多多少少提醒了嚴尚祖。他心中忽然冒出一個很不好的預感,張口問道“姚穎玉呢?你讓她出來跟我說話。”
廖秋根本不吃這一套“我數到三,帶著你的人馬上走。”
嚴尚祖忽然冷笑起來“小子,你詐我呢!姚穎玉那個臭婆娘自己也有麻煩。她要應付從梟對不對?所以這邊隻能交給你。”
廖秋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看來你是不打算聽我勸了?”
嚴尚祖心中已有計較,此時此刻彆說是廖秋,就算實力更強大的人突然現身也無法製止狂放暴虐的他。
手一揮,做了個充滿力量感的向前壓倒動作,嚴尚祖張口發出無比肆意的狂吼“殺進去,把所有的女人統統帶走。”
站在他身後的碎骨幫眾一直等著這句話。
急不可待的他們蜂擁而上,一個個以令人驚訝的速度越過嚴尚祖,朝著站在對麵的廖秋和女人們狂奔。
搶女人這種事情一定要快,要趕在彆人前麵。
這裡是翠紅樓的重要防衛據點,也是整個小鎮最後的抵抗核心。
樓頂安裝著兩台重型機弩,鋒利的弩箭破空襲來,當場射穿了衝在最前麵的兩名男子胸口。巨大的慣性力量將他們從空中倒退出去,慘叫著仰麵摔倒。
站在廖秋身後的女人多達二十幾個,全是大長腿,看上去很年輕,頗有姿色的那種。
她們沒有躲閃,隻是以廖秋為核心,朝著兩邊分散。
看樣子,似乎是被對麵這幫如野獸般瘋狂突擊的男人嚇壞了。
這愈發刺激著荷爾蒙加速分泌的男人。關於“蹂躪”的各種內容在他們腦子裡急速閃現,刺激著中樞神經與身體肌肉做出更加迅猛的反應。
廖秋主動大步上前,反手抽出斜插在後背上大口徑火藥槍,瞄準距離最近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