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伏體!
以兩年期的成年鋸齒鼠為例,它們會根據環境與食物數量多寡,在體內分泌激素的影響下,因種群需求轉換並最終固定性彆。
在這種時候探討科學毫無意義。廖秋把鋸齒鼠一家老小捕捉做熟擺上餐桌,隻是為了討心儀的女子歡心。
他甚至彆出心裁的割下十幾顆雄性鋸齒鼠的睾(一)丸,用木薯酒和醬油鹵好,一個個對半剖開,單獨在一個盤子裡擺放,組成一朵非常好看的花。
在這個該死的黑暗時代,除了擁有私人溫室的集團勢力和頂級富豪,普通人不要說是弄到玫瑰花,甚至連見都沒有見過。
廖秋是個直男。
在舊時代,“直男”大概率是個貶義詞。殺傷力雖然遠不如“渣男”那麼強烈,但究其根本,直男同樣不受女生待見。
其實他很清楚,女孩子都喜歡花。
故意擺上這麼一盤另類的“花”,有討好鐘曉薇的成分,也有著那麼一點點想要泄憤的小心思。
隻有當事人最清楚身為舔狗的痛苦。長久以來,廖秋覺得自己根本入不了鐘曉薇的眼,甚至有可能早已成為傳說中的沸羊羊。
後期狂猛凶暴的追求動力來自於淩子涵。鐵哥們真不是白說的,他大手筆收攏三個幫派,硬生生在荒野上建立了太陽城。
男人骨子裡都一樣,有了副城主這個身份,廖秋頓時產生了極其強烈的自信。
更重要的是淩子涵親口告訴他鐘曉薇說了,答應給他機會。
所以才有了今天這個飯局。
約了那麼多次,她終於來了。
很難用簡單幾句話來形容廖秋此時此刻的心情。總之有驚喜過後的冷靜,長時間沉寂過後進而萌發的躍躍欲試,同時還兼有掠食者鎖定獵物,悄悄磨著爪子和牙齒,等待時機成熟便猛撲過去肆意啃齧的衝動。
鐘曉薇掃了一眼擺在桌上的菜,很自然地翹起腿,淡淡地問“隻是吃飯嗎?”
激情滿滿的廖秋被這句話弄得瞬間沒了脾氣,感覺就像一盆冷水從頭澆下來,心中那團欲望之火雖然沒有完全熄滅,卻沒了之前的溫度與烈度。
“我……”他緩緩搓著手,神情尷尬,囁嚅了半天還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倒不是說廖秋性格方麵存在某種障礙,隻是麵對鐘曉薇,他大多是時候都出於卑微狀態。謙恭無地位的次數多了,自信心也被一點點消磨。
看著他垂頭喪氣的樣子,鐘曉薇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不是因為鄙視或輕蔑心理,純粹隻是覺得廖秋的坐姿與動作有些滑稽,僅此而已。
房間裡的沉默時間長達半分鐘,誰也沒有伸手去拿筷子,就這樣麵對麵相視,靜靜地坐著。
良久,鐘曉薇首先打破了沉默“你是不是喜歡我?”
聞言,廖秋猛然抬起頭,他心底最深處迸發出震撼與驚訝,以毫無掩飾的目光方式從眼裡直射出來。
“……是……是的。”他結結巴巴,感覺腦子暈乎乎的不是很清醒。
鐘曉薇直截了當地問“你想睡我?還是想跟我結婚?”
廖秋臉上的肌肉在跳動著,隨即狠狠抽搐了幾下。他用力吞著喉嚨,絞儘腦汁想方設法理解對方話裡的各種含義,無比艱難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鐘曉薇雖然坐在椅子上,上身卻挺得筆直,高聳的胸部更是形成一道美妙風景“就是字麵上的意思。你經常躲著偷偷看我,經常以各種借口約我出來。現在我來了,就問你具體想怎麼辦?”
廖秋眨了眨眼睛,張著嘴,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這不是他想象中應有的戀愛場景……不是!
但不管怎麼樣,這是一個機會!
前所未有的機會。
更重要的是,一旦錯過,以後可能永遠不會再有。
身為男人就要當雞立斷。
是的,是雞,不是機。
有些時候不要前思後想考慮什麼諸多後果,隻要憑著原始本能做事,荷爾蒙會成為指引你前進方向的最醒目道標。
“我要伱做我的老婆。”很快想通了其中關節的廖秋快人快語,語句順暢。
他眼裡同時釋放出火辣辣的目光,凶狠又果決。
鐘曉薇注視著他,滿麵冷若冰霜。
其實她心中早已泛起一點波瀾。
主要是來源於淩子涵和鐘俊的勸說。
對於淩子涵,鐘曉薇一直有種潛在的欣賞。並非出於男女情愛,而是來自於他的所作所為以及能力。
鐘俊的勸說要直接得多這事兒你自己拿主意,不過我話還是得說,廖秋那小子雖說看上去細細瘦瘦的,可他身上有股乾勁兒,是個做事情的人。當然,我也不是說要你和他一步到位,反正先處處看吧!男人嘛,總有這樣那樣的問題,絕對優秀一點兒毛病沒有的那就不是人,而是神。
對於愛情,鐘曉薇有著專屬於自己的獨特理解。
她不想談戀愛,也不想要所謂的男朋友。
她覺得所謂戀愛階段就是男人免費騙取女人身體白吃白睡的過程。
至於最後的結果,兩人是否能走到婚姻階段,這種事情在大多數男人看來其實不重要。
就像舊時代那句老話咬一口,扔給社會。
所以選擇對象在鐘曉薇看來不外乎兩種結果要麼拒絕,要麼結婚。
廖秋的回答符合她的要求。
現在的問題是,她對廖秋仍然存在抗拒心理。
並非厭惡,也沒有憎恨的成分,可若說是完全不喜歡也不對,頂多隻是有著淡淡的,勉強還算不錯的好感。
在她心底深處,對他甚至還摻雜著那麼一點點戲謔與淩虐產生的快感。
“你打得過我嗎?”她鬼使神差的忽然冒出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