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夏凡……那就更不用提了!
雖然修為境界不值一哂,可是在鍛造上所展現出來的能力,當今大乾王朝的年輕一輩中,絕對無能出其右者!
在青陽城夏家這樣一個小家族內,僅僅是夏凡的這麼一個院子裡,居然就看到了三名哪怕放眼整個大乾王朝,都堪稱頂級的天才……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魁呆呆的站在原地,忽然間有種感覺,他跟在夏凡的身邊學習鍛造之術的決定……很有可能是他這輩子所做出的、最正確的決定!
雅兒很快便給葉魁收拾出來了一個房間,隨後又跑出了院子,按照夏凡的要求,去長老會申請鍛造台以及其他的相關用具。
雖然夏凡對於葉魁的介紹非常簡單,但無論是兩名血侍還是葉依然,都沒有任何繼續詳細詢問的意思。
諸人對於夏凡早已經在這半年的時間裡形成了某種盲目的信任,隻要是夏凡做的事情,哪怕看起來再如何的令人想不明白,也不會引起任何的質疑。
趁著雅兒去申請鍛造台的功夫,夏凡帶著葉魁簡單的在宅院裡轉了下,將宅院的結構給葉魁進行了一翻介紹。
兩名血侍和葉依然則是一直在院子裡進行著日常的苦修。
在夏凡的要求下,血手以及血河完全習慣了這樣的日常節奏。
由於兩人自從被安排到了夏凡的身邊後,便不用再執行任何血侍們應該執行的日常任務,隻需要固定時間的回血侍內點個卯便可以了,所以兩人日常苦修的時間,非常的充裕。
一直到了現在,甚至就連點卯也已經可去可不去,幾個月下來,血手以及血河雖然依舊停留在九品武師的層次上,但距離武宗的境界卻已經不再像以往那麼遙遠……
所缺少的,隻是一個合適的契機!
葉依然同樣是如此,唯一不同的是,相比於兩名血侍,葉依然的實力境界提升速度要更快一些。
至於白行書,則是依舊在憑空書寫著,他每天都會有著各種各樣看起來近乎於神經質的做法,好在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相處,眾人也已經習慣,所以都隻是當作沒有看到罷了。
跟在夏凡的身後,簡單的逛完了整個宅院,葉魁的心裡著實堆滿了問號。
這些問號倒是和彆的事情沒有任何關係,僅僅隻在於夏凡對他所表現出來的那種讓他無法理解的信任……
即便加上昨天,現在也隻是夏凡認識他的第二天而已,並且從之前夏凡跟他說過的那些話來看,顯然也不能認為夏凡是一個容易輕信的人。
既然對楊萬裡的承諾都會有本能的懷疑,又為什麼對他這麼一個完全可以算是相當陌生的人,擺出了仿佛全權信任一般的樣子?
並且可以看得出來,夏凡並不是在偽裝,這讓葉魁很是想不通。
更讓葉魁頗為無語的是,當逛完了宅子,夏凡帶著他來到院子裡閒聊的時候,院子內的其他四人同樣完全當他不存在一般,不管是誰,都在兀自做著自己的事情,仿佛對他連丁點的興趣都欠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魁在心裡又問了自己一遍。
好歹自己也是一名黑鐵四階等級的鍛造師啊!
無論出現在東山郡的任何一座城池,都必然會被禮為上賓!更何況還是在青陽城!
雖然跟在夏凡的身旁,算是拜師學藝,但難道這院子裡的幾人,對於一名鍛造師,就如此的缺乏好奇心嗎?
哪怕夏凡本身的鍛造水平極為高超,卻也不可能經常在你們的麵前進行演示吧?
這一點,從之前進行鍛造的時候,那麼多夏家族人都無比驚歎的神色裡,就完全可以看得出來啊!
葉魁心不在焉的和夏凡閒聊著,隻覺得就連自己的自信心似乎都受到了一定的打擊……
“怎麼了?看你好像有些魂不守舍呢?”
夏凡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葉魁心態的變化,不由得好奇問道。
“額……沒什麼,就是……夏少您是不是對我也太信任了點?畢竟咱們才認識了兩天都不到,您就擺出這麼一副對我全不避諱的態度……雖然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是很感激,但……著實也有些惶恐啊。”
葉魁苦笑著說道,又指了指兀自沉浸在各自修行當中的幾人。
一臉無語的接著說道:“而且你這個院子裡的人,對我也實在是接受的太快了吧,你這才剛剛把我介紹給他們認識而已,結果他們就也和你一樣,這麼沒有戒備心,讓我很不適應啊……萬一我對你們是有著一些壞心思的,可怎麼辦?”
“你對我們有壞心思嗎?”
“當然沒有!”
“那不就結了,你沒有壞心思,隻是單純的想跟在我的身邊學東西,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防備你。”
“……”
葉魁看著夏凡,張了張嘴,突然間發現自己竟是有些無話可說。
“你……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啊!我沒有壞心思,不代表彆人也沒有壞心思啊!如果遇到的是一個有壞心思的人,你卻如此的輕信,那豈不是等於在引狼入室?”
葉魁很是哭笑不得的說道。
“放心吧,我還是很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的,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得到我無條件的信任。再說了,你畢竟是武宗級彆的強者,即便不精通戰鬥,卻也不是我們這群人能夠比的了的。你若真是有什麼壞心思的話,我們就算是想攔,也攔不住啊。”
夏凡伸手拍了拍葉魁的肩膀,笑眯眯的說道。
葉魁再次感覺無言以對,儘管潛意識裡總覺得夏凡的這個說法是有問題的,可究竟是什麼地方有問題,他一時間又說不出來……
不過似乎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便是如果夏凡身旁的人,都是這樣的性格和脾氣的話,那麼他肯定也會在這邊待的非常舒服。
因為單純從性格來說,他同樣比較討厭人際關係和過多的沒有任何意義的客套,否則以他鍛造師的身份,也不可能這麼多年下來,卻始終隻有那麼兩個真正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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