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凡微微揚眉,看了看葉依然依舊沒什麼變化的淡然臉色,第一時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葉依然當然知道夏凡表現出來的遲疑並不是因為她,所以她才要出言提醒。
很多事情,當局者迷,再如何聰明的人,一旦遇到牽扯上了自身的問題,也很難真正做到客觀的去思考。
“我明白了,抱歉,是我想的太多了。”
苦笑了一聲,夏凡開口說道。
這句抱歉是對著血河以及血手所說的,語氣很真誠,說話的同時,眼神中也再沒有任何猶豫。
兩名血侍趕忙躬身,心裡麵卻是充滿了感激的情緒。
“說穿了……還是自己不夠強大啊,所以才會患得患失,這種情緒真是要不得。好了,不想這些沒用的了,說正事吧。我知道的技法類秘技還是很多的,其中適合你們的也不在少數。
行書就算了,既然你有家族的傳承在,想來技法類秘技也應該和你所學的心法類秘技是匹配的,我若是教了你具體的東西,對你來說不一定是好事。”
夏凡深吸了口氣,拋開了腦子裡的雜念後,重新恢複了那一臉疲賴的模樣。
白行書點了點頭,很是讚同的說道:“我跟著您本就不是為了學那些具體的東西,而是想要學習您的境界。
先生您自己可能都不清楚,甚至這座城裡怕是都沒有人能夠看出來您真正與眾不同的地方。
天下大道,殊途同歸,我之所以寄情於書法,本就是希望能夠以書入道。”
“而這段時間通過對您之前寫下的那一橫的鑽研,我卻發現,原來您已經達到了我所渴求的那個高度。
再加上剛才看到您竟是以身化現規則,我便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我不知道您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但我知道,跟在您的身邊當您的書童,或許將是我這輩子所做的,最正確的一個決定!”
看著白行書那副認真的模樣,夏凡咧了咧嘴,然後直接抬手用力的在白行書的腦袋上敲了個腦瓜崩。
這動作有些突然,白行書根本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
‘哎呀’一聲,雙手本能的抱住了自己被敲的腦袋,隨後便看著夏凡,很是委屈的說道:“先生您乾嘛打我啊。”
“記住你的年紀,你才十四歲!十四歲就應該天真爛漫、活潑可愛的,彆整天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夏凡雖然表麵上在板著臉教訓,心裡實際上卻是有些暗爽的。
當然,這種暗爽隻是來自於某些不足為外人道的惡趣味。
“說的好像您比我大多少似的……”
白行書抱著腦袋,小聲嘀咕道。
夏凡沒有理他,而是扭頭開始將他所知曉的一些技法類秘技教給兩名血侍和葉依然。
當然,受限於三人均還是武師的層次,因此夏凡選取的這些秘技,仍然都隻有黑鐵三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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