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九的慢慢道來果然如其所說,從兩年多前大乾王朝正式對周邊七國開戰起,一直講到了當前所處的狀態。
將整個遠征軍第四軍在這兩年多的時間裡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大變化的原因,以及如此巨大變化的過程,全部詳細的進行了一番陳述。
儘管整個過程中,李唯一不止一次的似乎想要打斷仇九的這種講述。
但每當李唯一有打斷仇九的念頭時,夏凡都會第一時間朝著李唯一瞪眼,元氣雖然沒有從體內完全爆發出來,但僅僅隻是針對李唯一這麼一個目標的話,仍然足夠將李唯一壓製的動彈不得了。
至於營帳內的其他人,無論在第四軍內的職銜還是地位,都遠遠不能和仇九相比,自然便更不可能打斷仇九的這種講述。
好一會兒的功夫過去,仇九這才將所有的情況全部講完,營帳裡一時間再次陷入到了沉寂當中。
夏凡並沒有直接表態,而是端端正正的坐著,一隻手搭在扶手上,手指則是不停的敲擊著。
雙眼在每一名將軍的身上不斷梭巡,銳利的目光下,許多將軍在和夏凡發生了對視後,第一反應都是偏頭避開夏凡的目光。
僅僅隻有那麼幾名將軍敢和夏凡進行對視,其中便包括了明顯是站在仇九那一邊的兩名將軍。
不同的是,站在仇九那一邊的兩名將軍,在和夏凡對視的時候,眼神中一片坦然。
而另外幾位敢和夏凡對視的將軍,卻是毫不掩飾目光中的凶狠和殺意。
“李將軍,你有什麼話想說嗎?”
夏凡扭頭看向了李唯一,微笑著開口道。
“國師大人見笑了,我和仇九其實一直有些私怨,雖然我們兩人同在第四軍共事,我為主,他為副,但實際上第四軍在這兩年多的征戰中,始終都保持著相對割裂開來的狀態。當然,追隨我這個主將的人自然是占據絕大多數的。我們兩人互相看不順眼,這一點我不否認,我也不會同國師大人您說誰對誰錯,這畢竟是會有主觀上的偏向。隻是還請國師大人明鑒,一個和我有怨的人說出來的話,是否真的值得百分之百的信任。”
李唯一欠身說道。
“嘿嘿,李唯一,原來你也有不敢承認的時候,既然當著國師大人的麵不敢承認,那便證明,你的心裡麵其實也知道這麼做是不對的,是不被王朝所允許的。既然如此,你為何還有這麼大的膽子?”
仇九一臉鄙夷的笑容。
“仇九,說話是要講證據的,而且身為帶兵大將,難道你不知道戰場是多麼危險的地方嗎?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說我屠殺平民,那你怎麼知道,那些平民之中沒有隱藏著潰兵?這兩年裡,咱們死在潰兵手裡的兄弟,還少嗎?還是按照你的意思,咱們的兄弟死多少都無所謂,但必須保證敵國百姓的安全?”
李唯一冷聲說道。
“你這是在偷換概念,我仇九雖然不懂多少大道理,但至少還是能分的清楚,究竟什麼是毫無道理的屠殺。”
仇九死死的盯著李唯一,兩人再次有些要針鋒相對起來。
便在這個時候,營帳的賬簾忽然被從外掀開,緊接著數十人一擁而入!
原本守在營帳之外的那幾名衛兵竟是沒有提前發出任何警示的聲音,以至於營帳內的將軍們齊齊被這變故嚇了一跳。
“什麼人!?”
其中一名將軍驚聲嗬問道。
一身武王層次的氣息瞬間提聚,似乎便想要直接出手。
“這位將軍不要激動,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