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我說一句不行,前輩還不得抬手將我斃於掌下啊。”餘牧笑的很是溫和。
這三個老魔啊,和上輩子一模一樣。
說到底道途之上人性淡薄,饒此三人是為所謂正道不齒的魔修,但在他們心中…情分又比啥都重要。
這,走如何說呢,又如何去定義正邪呢。
“你很識時務。”馬為民深深看了餘牧一眼,天劫…絕非人力可以強行乾預或抗衡,但事無絕對,萬一這小子真的有辦法呢?
不止是馬為民,就連孟青驕和王禹棟的心中都不覺燃起了幾分希冀。
“既然如此,你便於此間小住幾年吧,要資源給資源要美人給美人!老子說啥也不能虧待了你啊。”
王禹棟起身咧著大嘴哈哈一笑,此時三人身上那強烈的威壓已儘數淡去。
李道極看了一眼餘牧,還真讓帝君料到了,嘴上說著虧欠於人家,然後…該坑人家的時候還是一點兒都不手軟,恨不得把肚子裡的壞水全倒出來…
“怕是不行。”
餘牧搖頭,俊美的臉上儘是惋惜:“若我不回離極宮,魔尊大人的怒火可是難以平息。”
“但你若執意要走,我等的怒火你便能承受的起?”孟青驕冷冽的笑,就如同一朵彼岸花一般,嬌豔,危險而美麗。
聞言,餘牧臉上劃過一抹鐵青,雖說依舊不卑不亢,但聲音中也是帶著幾分冷意:“三位前輩可堪媲美魔尊?”
此時,馬為民眉頭輕輕皺起,雪白且長的眉毛微微一顫,他似乎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卻又完全感覺不到究竟是哪兒不對,反正就是不對勁。
“魔尊出不來的,哈哈哈!”不料這時,王禹棟猖狂大笑:“出得來,她是魔尊,出不來,她倒是個……”
“二兄,慎言!”孟青驕連忙捂住王禹棟那張大嘴,好家夥,魔尊永遠是魔域的頭兒!就憑她曾以一己之力挽魔域大廈將傾,也不能對其出言不遜!
自己這個二兄啊…早晚給他嘴縫起來。
“她倒是個什麼?”餘牧眉目含笑:“難不成名震魔域的王禹棟大尊,話都不敢說完嗎。”
“還是說…大乘強者,也無法直抒胸意。”
“c!”
王禹棟目中的暴虐瞬間達到了一個頂峰,不過掙脫孟青驕的手的他卻是冷笑:“你以為本座會上你的狗當?”
“本座對魔尊的尊崇,天地可明日月可鑒!哈哈哈!”
餘牧:“………”
“但魔尊要我回去,三位…真要將我拘於此間?”
“不是拘,是請。”馬為民笑的十分和藹:“待小妹天劫一事得以解決,本座自會隨小友前往離極宮拜會魔尊,順便請罪。”
“可魔尊確有要事交代於我,我也有重任在生呀。”
“你一個化神能有什麼重任!”王禹棟的耐性終於被徹底消耗完了:“我便做個主又是如何?我家小妹乃是大乘修士,什麼重任能有一個大乘修士的命重要?!”
“今日,你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魔尊都叫不走你,我王禹棟說的!”
“啪啪啪!”
忽然,殿門處似有掌聲回蕩於長廊,王禹棟臉上那囂張的表情登時一凝。
而餘牧也是鬆了一口氣,他和魔尊的三年之約可是作數的!要是今日魔尊神念化身不來,他說不準真得被扣在這兒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