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墨臉色徒然一驚：“那百萬妖隕落，隨之而來的巨大因果都將落在你一人身上！自然之力滅殺百萬妖，妄動如此自然之力，其反噬也會落在你一人身上！你他媽瘋了？！”
餘牧隻是平靜的看著墨：“我是超脫之魂，我扛得住。”
“你扛個屁！我同你一起。”墨一把抓住餘牧的手腕兒，他現在算知道餘牧想做什麼了。
“這些東西一旦爆發，甲子尋道丹也救不了你！”
“你聽我的，我們和妖族乾一場！總能給妖族拖垮，葉天那邊你不用擔心，他能逃得出一方誅星崩道陣還能逃得過兩方不成！”
“你這般，不值得。”
餘牧隻是輕笑：“我說值，那便值，這百萬妖不亡，葉天的局便無法破之。”
“而本帝賭的便是，超脫之魂，扛得住這般因果！本帝兩世崢嶸，所謂因果，所謂反噬，奈本帝如何！”
這一刻，餘牧好似不再是那個少尊，而是依舊敢一人戰天的魔帝！
墨眸光明滅見隻是抱起酒壇，將其中烈酒一飲而儘。
而後，餘牧居然感覺自己識海深處的心魔空間動了！以魔道望氣法觀之，餘牧和墨之間那本來就粗壯無比的因果線如今幾乎凝為實質！
墨…本來已經徹底成了一個單獨存活於世間的生靈，但這一刻…他是餘牧，餘牧…也是他！
“你這人，太軸。”
餘牧苦笑不得。
他本以為心魔空間隻有他能操縱，卻不想墨脫離開來這麼長的時間，其依舊具備操縱心魔空間的力量。
也是…這本來就是墨的窩。
“你想祭什麼？”做完這一切，墨神色恢複輕鬆，開始用長筷子在鍋裡翻找吃剩下的肉。
“很久很久以前大陸有傳說，說這東海，是天上降下的一滴靈雨所化。”
餘牧用筷子敲了敲碗，墨十分不情願的將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塊好肉夾到餘牧碗中，又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一些其他鮮美的妖獸肉下進鍋中。
“還有傳言說這東海乃是神女去追隨其夫君，臨走時最後的一滴淚所化。”
餘牧吃著肉，俊美的臉上露出滿足之色。
“都是扯淡，但這東海確實有靈，我從李道極那兒得知的，此番…我要祭東海，傾東海無儘死水，絕妖族三代氣運。”
“祭東海之靈？李道極怕是在準備這個吧。”墨倒吸一口涼氣：“其實這般殺伐，以我魔族身份來做要好一些。”
“李道極怕你在無儘的殺伐中失控，擔心無法操控魔心的你變成隻知殺戮的怪物。”餘牧瞥了墨一眼。
墨則是咬牙切齒的撈出一塊還帶著血絲的肉放在嘴裡用力的咀嚼著，就和在咬李道極的肉似的。
“這狗靈，真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