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溫如玉跟著明顯有些心事的餘牧正朝妖族領地中心處掠去，那速度極快的遁光中，溫如玉臉上帶著些許好奇。
“餘牧你……和小瑜的師尊有仇啊。”
“我發現你也不是個人啊餘牧，用雲前輩培育出的靈藥的藥汁塗過的丹藥，你也不怕毒死那不到元嬰境的修士？”
餘牧：“………”
雲不棄在魔域中的名聲…那可是威名赫赫！魔修又多喜用毒，以致於雲不棄那兒訂單不斷，連帶著其代言人宵寄紀和宵寄霸的地位也水漲船高，早發財了。
“怎的，難不成你就是人了？”餘牧斜眼看了溫如玉一眼：“臨行時你悄然抹去了數十條凡俗性命。”
說著，餘牧沉吟：“這種事原則上是不允許的，也是挑戰正道底線的，以後…少做。”
一聽這話，溫如玉那陰柔俊美的的臉上猖獗更甚：“去他媽的正道，老子是魔修！唉唉唉，餘牧你說那四十三個該不該沒。”
“莫說彆的，那個，那狗東西故意跳護城河，兩回！城中捕快一心去救她，她自個兒倒是活了，愣是給捕快拖累死。”
“那個，自個兒撞的彆人兒，還給彆人打的滿臉血，牛逼的很啊。”
“還有那個……”
“該不該死吧你就說，這還是他們明知城中有仙人的情況下，哎呦我c，那跋扈勁兒，不打眼看的話，老子以為老子在魔域呢。”
“魔域魔修也沒敢這麼猖狂！欸餘牧，你說凡俗人壽數不過百年，這麼看他們活的也挺累的哈？”
呼嘯的風中，溫如玉平息了一下心情，便苦笑：“古聖人之義，本該廣傳於凡俗，可…一城之地，聖人之義不存。”
“人向來不都是如此嗎。”餘牧輕輕拍了拍溫如玉的肩膀：“你我雖為修士，看見的也不過隻是看見的，看不見的，卻有更多看不見的。”
“你可知世人之苦難，於雲起城中不足其萬一？所謂聖人，所謂修士，其實也是這苦難中的一員罷了。
雲起城，有趙西風庇護，有你庇護，此後相比於整個塵世，其中凡俗人，最起碼的得到身為一個人，應該得到的尊嚴。”
餘牧語重心長的看著溫如玉。
這個以儒入魔的修士，那顆魔心中包裹著的，是一顆聖人的心，他掉的，也真的是悲憫的淚。
“是啊，聖人也曾言大千就是一片巨大的苦海，怕你吃的苦太多，卻又添了些許甜味。”罡風抹去溫如玉眼角的淚。
他又笑的沒心沒肺：“那就隻能拚命去做到最好唄，去變得更強，去嘗到更多的甜！而且這一路，我有你們。”
這一刻，溫如玉周身那最後一縷道韻，終於徹底融入了他的體內。
甲子尋道丹在他身上發揮出的作用，竟是比在餘牧身上還大！
餘牧也是會心一笑，這孫子，凡俗一甲子，還真讓他給嫖明白了……
甲子尋道丹丹…好東西啊。
餘牧感慨著，有機會多煉幾個，給星河還有墨也嘗嘗，等他們化凡到晚年尿鞋上的時候，用玉簡錄下來，日後嘲笑他們。
………………
從妖族百萬軍被東海死水坑殺，人族大軍殺入妖族領地，滅殺了無數妖族。
妖族強者們皆是縮在聖宮範圍內，幾乎不出。
人族也攻殺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