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峰吃罷了午飯,感慨說道,
“媳婦,我發現自己的命真好!”
張翠翠莞爾一笑,說道,
“咋滴啦?”
“我能討到如此溫柔,體貼,又燒得一手好菜的媳婦,這不是命好是啥?”
張翠翠笑了笑,
“咱們的幸福日子才剛剛開始呢!對了,當家的,今個下午兩點,我約了回春堂的劉大夫,我想請他看一看寶寶長得咋樣了!”
回春堂也是東京城鎮有名的醫館,在東京城鎮被打成廢墟後,回春堂是遷徙來到了鏡泊湖!
吳峰皺了皺眉頭,
“媳婦,下午可是結業典禮,我昨天就跟你說過的!”
“那我可不管,今個下午可是我懷了之後第一次看大夫,孩子還是要緊!”
吳峰撓著頭皮,猶豫的說道,
“媳婦,就連老大也得去呢,我這不去不大好吧!”
張翠翠臉色一板,蹭的脾氣就上來了,
“你到底是咋回事?孩子是我一個人的嗎?這典禮不去又打什麼要緊的?”
吳峰有些納悶,他還是頭回看到自家媳婦發火,立馬心虛說道,
“好好好,我聽你的,行了吧,不過晚上的聚餐我得去!”
張翠翠聽了之後,破涕為笑,
“行,就知道你想著喝酒,看完了大夫,就放你過去!”
黑瞎子溝口,
緩緩地出現了一個步履蹣跚的身影。那身影仿佛被歲月和苦難壓彎了脊梁,每一步都顯得那樣艱難而遲緩。
這是是一個渾身臟兮兮、披著一條破舊麻袋的人,這麻袋就是他唯一的衣物,緊緊地裹在他那瘦弱的身軀之上,隨著他的步伐微微晃動著,似乎在訴說著無儘的滄桑與無奈。
他手中拄著一根長達六尺的粗糙木棍子,而他另一隻手則緊緊握著一個缺了角的破碗,一股發黴的臭味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隔著老遠都能讓人捂住鼻子。
進溝的馬路上有一座哨卡,
一個木屋子!
還有一個沙袋壘起來的機槍工事!
幾名縣大隊的戰士持槍在這裡進行警戒!
尹新軍並不限製外來人員進根據地,
相反還鼓勵根據地跟外界進行貿易往來,互通有無!
黑瞎子溝以北,其實很多地方原本也是抗聯控製區域,
但是二路軍撤離之後,彭遠部又調往了敦化!
在梅萍的堅持下,
要對流動人員開始進行嚴格登記,核查身份證明!
這才安排了縣大隊設立了哨卡!
拄著木棍的麻袋男子距離哨卡越來越近,
遠遠的,都能聞到一股濃鬱的令人作嘔的味道,
警衛戰士皺眉望著這個叫花子,
捏著鼻子問道,
“你是哪裡的?”
叫花子看著戰士身上穿的日式軍服,眼神裡似乎有些驚懼,他的嘴裡啊啊啊啊的叫著,還指了指耳朵,一邊不停搖著頭,仿佛聽不見士兵說得話!
對於來曆不明的人員,梅萍製定的策略就是熱情招待,但是限製停留時間!畢竟,溝口的兩側山坡上,可都是軍事要塞了,不能讓可疑人員混進來!
戰士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叫花子帶進了不遠處的一個大車店裡,
這個大車店專門負責收留沒有路條或者證明的身份不明者,不過,也隻能最多停留24小時,
這項規定也許有些不近人情,但是為了根據地的安全,確實彆無他法!
一個夥計將叫花子領走,還在交接上簽了個字,
然後給叫花子拿來了一套單衣,領著去洗了個澡,換上了衣服之後,
夥計還嘮叨著,也不管叫花子能不能聽見,
“你可真走運,咱們這吃住可都是免費的,不過,吃完了這頓飯,你就得走嘍,誰讓你沒有證明呢!哪怕是村長給你開個條也行!”
說完,給叫花子端來了一小盆雞蛋麵!
叫花子看到麵條,那眼裡頓時就有了光彩,
呼嚕嚕的連著吃了兩盆麵條!
夥計最後拎來了一包煎餅,
將叫花子帶了出去,
叫花子似乎是不願意走,嗯嗯啊啊的扭動著身體,
但是夥計仍然半拉半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