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安然在房間內一邊收拾一邊表揚陸千川:“一起住了5個晚上,你都安守本分規規矩矩的。”
陸千川眼淚嘩啦嘩啦地流:“疼!一連疼了5天,今兒早上才緩過勁兒。”
廬山瀑布似的眼淚忽然收住,他變得一本正經、衣冠禽獸:“今晚就沒事兒了,小爺我一定好好表現。”
安然拍拍自己收拾好的行李箱:“你覺得你今晚還有機會?”
陸千川頭上冒起一個大大的問號:“你收拾行李乾嘛?”
安然:“今天大年初九,昨兒個學校就已經開學了。”
陸千川:“學校開學關我們屁事,我們不是要集訓到大年十三再去彩排,籃球隊也集訓到那天和我們一起返程嗎?”
安然:“奧賽也要集訓啊,或者叫臨時抱佛腳。明天學校統一組織出發去省城,一周後開考物理、然後是化學、生物、數學。我得去參訓了。”
陸千川指著自己,結結巴巴:“那、那、那我呢?”
安然:“我已經和尤魚老師談好了,元宵節後一早,你去學校,他負責開車送你來省城和我彙合,不會耽誤第一場物理考。”
陸千川一聽要和同桌分開,眼淚又開始嘩啦嘩啦pus版往外飆,壯漢試著撒嬌:“你就不能不去集訓,到時候和我一塊兒走嗎?”
安然:“我和你不一樣,你天賦好,隨便混混都能拿獎。我得參訓練練,有針對性突擊幾天,對我這種小鎮做題家很有幫助。”
陸千川算是把安然給賴上了,他的小眼神溢出蜜意濃濃的無形膠水:“可是,我離不開你……我和你都住習慣了,你提前一走,我日子就沒法過了。”
安然眯眼:“你這家夥撒謊也不打草稿,你才和我住不到一星期,而且白天都在訓練,晚上回屋一倒床上,腦袋砰到枕頭就睡,打呼打得跟豬一樣,和我見麵的時間也不多,哪歪膩成這副德行。”
陸千川切換成狗狗模式,雙手摟住對方的腰,帶著安然一同左右搖晃:“就是因為沒歪膩夠,所以才需要繼續歪膩啊。”
壯漢撒嬌很羞恥,然而安然偏偏吃這一套,無奈讓步:“這樣~咱們省城見,考完試我請你吃飯、看電影怎麼樣?”
大狼狗的耳朵豎起來,這尼瑪不就是正兒八經的約會嗎?嘻嘻,有搞頭喲。
“再......買兩三套衣服,我倆一個款式。”安然很會拿捏陸千川。
陸千川當即心裡美得冒泡:“好!一言為定!”
安然:“你真爽快。”他知道陸千川會放開自己,但沒料到如此爽快。
陸千川擠眉毛:“【適可而止、見好就收】可是我的強項。”
安然:“嗯,很好,可以給個小獎勵。”
陸千川:“獎勵什麼?”
安然沒說,安然直接做。
安然踮起腳尖給了男友一個不折不扣的親吻。
陸千川賺大發了,因為實際上親吻不止一個。
安然先是蜻蜓點水嘴唇一沾,移開,在對方木訥之時又一沾,沾完看似二度脫離,雙唇僅挪開一毫米,又出人意料回馬槍殺了過去,結結實實吻住。
有了好幾次經驗後,安然不再局限其表,而是猛烈攻城略地。
陸千川的雙眼鼓圓得不能更圓,他能清晰看見親昵時安然專心又專情。這種交織著極致正經與濃鬱眷戀的情愫,在陸千川貧乏的文字詞彙裡,隻能用【認認真真全心全意談戀愛】來描述。
齒尖輕觸無聲、舌卷糾葛綿綿,交互的唾液讓彼此都感覺有那麼點兒羞澀和不雅,但又無法抑製某種【邪惡】和【肮臟】所帶來的心潮愉悅。
就如同陸千川所感受的那樣,安然的每一種情感表達都鐫刻著【認真】二字。
就如同安然早有心理準備那樣,陸千川的情感表達往往會變得熱烈、瘋狂、無法抑製。
陸千川逐漸吻得激動,代替安然占據了主動權。
“安然~~彆走。不、你可以走,走之前~~你讓我、讓我~~”陸千川幾乎是要把安然給吸入嘴裡。他不斷變換著腦袋的角度,深吻、深吻、更深吻。語無倫次之間,他一隻手扯開自己才起床穿好的衣裳,一隻手死死捏住安然的手腕。
安然其間,保持著高冷的微笑,歪膩、寵溺、又調戲。
安然:“你頂多隻有十分鐘。”
陸千川渾身火一樣在燒:“夠了!我保證速戰速決。”他不舍地鬆開安然的嘴,回答完這一句,又野獸般吻上去。扯完自己衣服的那隻手,開始襲向安然的領口。
“滴答~~”房卡刷門的聲響與房門被拉開的動作無縫鏈接。
“安然~~車子已經給你安排好了,我還在後排座給你放了牛奶、蛋糕和零食......”體貼周到的肖百萬話說到一半,赫然見到屋子裡兩人【體貼】在一起的光景。
呆滯——智商為負數的呆滯。肖百萬傻瓜白癡的清純樣兒,此刻更加傻瓜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