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我也要報名參加奧賽。”陸千川下了決心。
“你去乾嘛?當炮灰還是丟人現眼?”安然把對方鄙視出了天際。
陸千川胸有成竹:“我成績可不比你差,初中的得獎還比你多。”
安然:“此一時彼一時。就算你是天賦型,但從上高中以來,你連一道奧賽題都沒看過,題型的門路都摸不到,咋考?”
陸千川伸出右手,攤開在安然麵前。
安然頭上一個大大的問號:“乾嘛?”
陸千川:“你滿抽屜都是奧賽書,給我一本唄,我現在開始看。不就是數物化生嗎?ho怕ho啊。”
安然從了同桌,隨手遞給他一本物理。其實,他並不不認為臨時抱佛腳有什麼用,但給幾本題冊堵住陸千川的嘴,讓狗子能安分幾節課,總是好的。
但現實給了他一記狠狠的愛心鐵拳,也可以稱為愛情鐵拳或者愛妻鐵拳——陸千川潛心研讀了整整3天,從未在他桌麵上現身過的草稿本居然陣亡了一本又一本,入迷之時甚至隨手拿起自己的化學書打草稿。
這讓在課堂上走動式講課的曹尤魚發現後很不爽。
曹老師遊走到教室後排,停下腳步,瞟了一眼埋頭做題的夫夫二人組,對陸千川彎酸道:“課代表啊~話說,你從來不聽我講課也就罷了,如今居然在臨近期末考試的情況下,當著我的麵,用我的化學教材給物理老賊當草稿紙,是不是過分了一點兒。”
兩人同時抬頭望曹尤魚。
安然冷笑:“你管物理老師叫【老賊】,我要告訴他,這下子又有老師掐架的好戲可以看了。”
曹尤魚無語。
陸千川翻了翻自己的【草稿紙】:“這是化學書?”同時他腦子裡出現另一個問題,“尤魚老師,你教化學?”
曹尤魚欲哭無淚:“我已經教了你們一年半化學了好伐?勞駕兩位ssr偶爾還是記一下你們每科目的老師是誰好伐?”
安然用單手手背支撐自己的臉頰,沉思:“嗯,的確得記一下。我們物理老師長什麼樣兒來著?我沒咋注意,唯一的印象是上回你和他搶體弱多病體育老師的課,在講台上抓扯頭發,大大出手。”
曹尤魚虛眼睛:“.......上回和我掐架的,是生物老師。”
陸千川插嘴:“不對啊尤魚~~我記得高一開學的時候,你好像說你是教數學的?”
此話一出,曹老師眼裡開始泛起閃閃淚珠。
安然反駁陸千川:“不,他不教數學,數學老師是每次大考後,都要上天台跳樓那個。”
陸千川提醒某位罪魁禍首:“嚷嚷著要跳樓的數學老師不止一個,我們至少換過倆。”
安然若有所悟:“哦~~~好像是的,我有點兒印象了。”
曹尤魚追憶不堪的往昔:“我高一開學的確安排教你們數學。還好,我第一時間發現了安然的數學是一灘折磨人的爛泥、是數學老師無休止的噩夢。我迷途知返,申請改任化學,避免了被逼跳樓的慘劇。”
陸千川:“你從什麼時候發現的?”
淚水劃過曹尤魚的蘋果肌:“從安然得出【15069=91】那天起第005章)。”
陸千川對曹尤魚伸出大拇指,讚歎其回頭是岸如此果斷。
安然緘默、安然深思、安然再三心算仍不得其解,不恥下問同桌:“150減去69不就等於91嗎?”
在場的所有同學,都哽咽了。
曹尤魚更是鼻涕眼淚無聲地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