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寒假居然結束了,唉~~~~~”肖百萬語。
“該死的寒假總算滾蛋了,ohyeah!”陸千川語。
心心念念想要開學的陸千川,居然在新學期第一天大為不悅,尤其是當他踏進教室,看到安然坐在教室最後一排角落旁若無人看書的時候。
陸千川的心.......樂得跳起了桑巴舞。但他不能表現出來,他決定繼續保持自己的生氣人設,去向同桌興師問罪,順便討點便宜占占。
他刻意從體內逼出萬丈殺氣,即使殺氣裡隱約冒著一些小桃心。
他邁著暴躁的步伐來到座位旁走道上,把頭埋在課桌裡偷玩手機的肖百萬往前邊一踹,騰出足夠的空隙能讓他進到三連桌的中間。再把書包往桌麵一丟,椅子一拉,坐上去,擺出標準的反派雜魚臉。
想讓安然主動問他怎麼了?切,安然才不上當呢。安然熟視無睹,繼續看書,看誰先熬不住。
毫無疑問,擺譜半天的陸千川是熬不贏同桌的。他隻能主動發難,用儘所有的表演天賦,怨恨質問:“你今天上學為什麼不在公交站等我?”
安然斜眼視之,不急於回答,因為對方有此一問,在其意料之中。
陸千川等不及對方回答,又抱怨:“我倆那麼久沒見麵?你都不想我?我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想著在公交上可以和你嘮嘮嗑,那話咋說來著?哦,【互訴衷腸】!結果你丫的居然拋妻棄子,先一步來上學了。”
安然受不了了,合上書本:“我為什麼要想你?我們除夕中午才一起吃過飯,你拉著我那頓飯吃了整整7個小時,吃到人家閉店!今天初八,加起來我倆就一周沒碰頭而已,並且還要排除你這一周嗷嗷叫發給我的300多條語音。另外,建議你把自己貧瘠的成語詞彙留到語文考試時再亂用,畢竟可以湊字數。”
陸千川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對!我無聊,我纏著你!你可以罵我,可以懟我,也可以親我,實在是不解氣還可以乾我,但你不能上學坐公交不等我!”
安然對同桌的滿口跑火車已經免疫:“不是我不等你,是我沒坐公交。”
陸千川:“你打車來的?”
安然沒脾氣地暼向某個學渣:“我淩晨4點就坐保時捷來學校了,而且司機還無證駕駛。”
陸千川不蠢,盯向還在打遊戲五連撲的肖百萬:“他送你來學校噠?他寒假買的不是蘭博基尼嗎?”
打遊戲的肖百萬抽空回答:“那輛車啊~大年初二我開出去玩,又被帽子蜀黍發現了。我怕被抓,棄車而逃。現在車子還被扣著呢,我不敢去認領,所以重新買了輛。”
陸千川想打死這個閃瞎人狗眼的富二代。在打死他之前,陸千川問安然:“你為什麼淩晨4點來學校?”
安然蔑視肖百萬一眼:“因為這家夥在我家抄了2天2夜作業後,發現曆史和地理作業本擱在學校忘帶了,我隻能陪他來學校抄,剛抄完。”
陸千川忽然間意識到肖百萬在什麼問題上觸碰了他不可饒恕的底線。他極致警覺地問安然:“肖百萬去你家?還抄了2天2夜的作業,那晚上他睡哪兒?”
肖百萬遊戲又撲街,無心再玩,趕著去投胎地回答:“我當然是和安然睡一塊兒呀。”他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又自刎了一句,“千川你不知道!安然睡覺磨牙,可吵了!他還搶被子,就算我抱著他睡,我的背都有一半凍在被褥外邊兒。他家空調製熱也不給力........”
遺言還沒說完,陸千川就化為地獄閻羅,掐住了肖百萬的脖子,邊死掐邊瘋狂搖晃:“我的同桌!他家我都還沒去過!他的床我都還沒碰過!他的被子我都還沒蓋過!他我都還沒睡過!哪輪得到你?西內~~~~”
陸千川掐肖百萬的同時,眼淚汪汪望向同桌:“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是喜歡獨處麼?不喜歡被外人打攪麼?為什麼居然從了肖百萬這家夥。”
安然:“肖百萬又不是外人。”
“哢嚓”一聲,安然好像聽到誰的脖子被斷掉的聲音。
而肖百萬在恍惚間,仿佛來到了開滿彼岸花的三途河,他的太奶奶在河邊溫柔朝他招手。
“陸千川,下手輕點兒,彆把他弄死了。畢竟他是我在班裡唯一的朋友。”安然這句話看似對準肖百萬的咽喉又捅了一刀,實際上是給他丟過去一個續命的醫藥包。
“他是你在班裡唯一的朋友?那我呢!我是你的什麼?”陸千川門門成績都好,語文除外,閱讀理解是致命傷,平時就鮮能聽懂話外音,更彆說現在滿腦子都是【必須掐死肖百萬】的絕對意誌。
安然謎語人:“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