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醫生給蘇醒的安然做全麵檢查期間,安薇薇和陸千川在走廊上等待。
安薇薇沒給陸千川好臉色看,他倆隔了三米遠。盛氣淩人的安薇薇率先對小心謹慎的陸千川開了口:“路由器對吧,你和我們家安然,似乎關係不一般。”
陸千川皺巴著臉:“我不了路由器,我叫陸千川。你一開始都喊對了我的名兒,把我打一頓後反而喊錯,肯定是故意的。”
安薇薇傲慢:“差不多了啦。”
陸千川:“差很多好伐。”
“你弄傷了安然,安然卻沒發半點兒脾氣......”安薇薇忽然對陸千川伸出魔爪,捏著對方衣領,硬生生把1米92的大塊頭拎在空中晃悠,“說,你是不是給他灌迷湯了,否則他怎麼可能對你那麼好!”
安然對我好?如果這女人真是安然的監護人,那我在他心中的地位性豈不是得到了家長的官方認證?——陸千川沉醉在自己的想象裡。
女人搖晃著180斤的混小子,就好像搖晃一個毛絨公仔般簡單:“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安然明明說過我和他才是最最好,他為什麼才上高中4個月,就有特殊的人出現了?”
“我?特殊嗎?”被提在空中搖成樹葉的陸千川問。
女人一愣,把他放下,反問:“你說呢?”
陸千川撓後腦勺傻笑:“應該算特殊吧,否則也不至於清醒後誰也不記得,就隻記得我。”
女人“切”了一聲,雙手交叉抱在胸口,側頭看地麵,似乎在思考什麼,自言自語:“安然居然也會交好朋友,真是不可思議,誒?我怎麼覺得他對這小子......”
“請問?你真的是安然的姑姑?我看你頂多比我們大兩三歲,應該在讀大學才對吧。”陸千川不合時宜地打斷。
女人輕佻地瞄了眼陸千川充滿問號但不摻雜任何馬屁的眼眸,瞬間虛偽溫和起來:“我看起來真有那麼年輕?”
陸千川點頭:“真的好年輕,而且很漂亮。”
女人一手捧著自己的笑臉,一手朝陸千川的胸口上一推:“討厭~~你小子真會花言巧語,肯定是用的這招,拐騙我家安然的。”
這女人力大無比,直接將陸千川推到了牆上,把牆壁撞出絲裂。陸千川嘴角開始流血。
女人做自我介紹:“我叫安薇薇,大家都叫我vivian薇薇安),是安然隔房的小姑。簡單來講,我爸爸和安然的爺爺是親兄弟。”
陸千川從牆麵上下來,捂著胸口,忍痛問:“你稱自己是安然的監護人,那他爸媽呢?”
安薇薇:“他爸爸常年在國外工作,已經很多年沒回來過了,都是安然每逢暑假去國外見他。”
爸爸在國外,怎麼沒提起媽媽?——陸千川意識到有雷區,沒有追問。
反倒是安薇薇眼裡閃爍一絲狡黠:“你,不想問問安然媽媽的狀況嗎?”
陸千川搖頭:“我又不傻。你這樣主動提起,我更不能問了。”
安薇薇:“果然挺聰明。”她端詳陸千川的身形外貌,“長得也算標致,我們家安然擇友的眼光看來不差。”
不是擇友,是擇偶,或者叫擇婿——陸千川本想嘴賤如此開玩笑,但他意識到對方的武力值遠高於自己,嘴欠的話會丟命,故而沒說出口。
安薇薇繼續介紹:“看我這身衣服就知道,我是跑航空的,一年到頭也沒多少機會陪著安然。他多交幾個朋友有所照應,也是好的。當然,傷害他的人,都得死,比如你今天這樣兒......如果不是你對安然的特殊性,我早就送你去西天拜佛求經了。”
她邊說邊握緊拳頭,握拳的過程都能聽到骨頭哢嚓響。
陸千川哭笑不得:“姐姐,啊不對,姑姑,你真是空姐?就你這戰鬥力,說是特警我都信。”
安薇薇自豪地脫下帽子,甩開盤起來的長發,讓自己更舒服一點兒,她驕傲地回答:“我如果沒點兒真本事,不能赤手空拳降服三五個持械劫機犯,怎麼可能當得上東城航空最年輕的乘務長。”
陸千川頭冒瀑布汗,他相信剛才的無cd過肩摔是對方手下留情了。
醫生檢查完畢,出到走廊,把安然的病況做了解說,建議繼續留院觀察一段時間。
安薇薇和陸千川遵醫囑。陸千川也給安薇薇表示他會一直照顧安然,費用問題也不用擔心,有黃毛凱子可以隨便爆金幣。
安薇薇回病房後,直接坐到安然枕頭邊,堅持要用【珍貴的回憶】來讓對方記起自己。
安然始終目光不離開陸千川,而且還在用眼神打暗號:“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