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六刀!”
這人雖然也是滿臉泥水,但通過聲音,我一下就辨認出來了,渡邊精一。
不知為什麼,我忽然有了一絲興奮的感覺,當即揮起右拳,猛然朝他打了過去。
渡邊手中握著王八盒子,抬手就是一槍,我側過頭,耳朵被震得嗡嗡響。
之後,我抓住他的右手,渡邊大叫一聲,忽然用左手掐住我的脖子。
我趕緊掙脫,又抱著他翻滾兩圈,沒想到,他一下子騎在我的身上,把槍口抵在我的臉上,扣動了扳機。
那一瞬間,我以為自己要死了。但是,槍沒響。
渡邊趕緊甩了甩槍管裡的泥水,再次扣動扳機,還是沒響。他急了,握著槍就朝我的臉砸了過來。
我扭頭躲過這一擊,右手猛然往上一拳,打在了他的下巴上。
渡邊嗷的一聲滾到一邊,我爬起來就壓在他身上,左右開弓,連著又打了好幾拳。他雙臂抱頭,一邊躲閃一邊掙紮,最後一個翻滾,又將我踢到了一邊。
我倆擦了擦臉上的泥水,都爬了起來,喘著粗氣,互相看著對方。
“小刀,身手變厲害了啊!”
“那還用說,這一年多,我可沒少折騰,死在我手裡的也不是一個兩個了。”
“好,你也不是原來的小崽子了!既然這樣,我不會手下留情了。”
說著,他忽然抓起一把爛泥,朝我甩了過來。
我伸出胳膊一擋,就見渡邊一骨碌滾進雜草中,跑了。
“渡邊,兔崽子,你給我回來!”
我起身就追,剛跑了兩步,一個穿白大褂的家夥忽然從旁邊撲上來,將我撞到了一邊。
砰的一聲,我的腦袋磕在了後麵的木箱子上。
那一刻,我感覺天旋地轉,白大褂從草叢裡撲過來,手裡揮舞著一把工兵鏟,直接衝我劈了下來。
我趕緊往旁邊一躲,哢嚓一聲,工兵鏟竟然把木箱子劈開了一條縫。
這兔崽子,是想把我的腦袋劈開啊!
趁他拚命拔出工兵鏟的時候,我趕緊爬到箱子後麵,四處搜尋,看有沒有趁手的武器。
也是巧了,我在箱子上看到一把短槍,槍管子粗的嚇人,但是看起來很笨拙。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伸手抓起這把槍,爬上箱子飛身一撲,我們倆都摔倒在了地上。
我一個翻身,見白大褂仰麵躺在我前方,可能摔得有些懵,正在大口呼吸。
我順手把槍口塞進他嘴裡,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悶響,他的嘴裡瞬間亮起了紅光,發出滋滋的聲音,就像喉嚨裡有個小火爐正在熊熊燃燒。
彈了兩下腿,他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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