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哈哈大笑:“是真貨,誰敢假冒我啊!”
裡麵的人胡亂打了幾槍,又大喊:“伍六刀,你來這裡乾啥啊?”
“我有一個兄弟被你們請過來做客,是不是?”
“對啊。”
“他太能吃了,放了他吧。”
“你要是有本事打進來,我們就放了他。”
我一聽,又往裡麵扔了一顆手榴彈。
一聲悶響,裡麵傳來慘叫聲和咒罵聲,射擊孔中又開始往外打槍。
其實,我們很難傷到裡麵的人,他們應該也知道,很難傷到外麵的我們。
我的目的,是讓他們知道,我們幾個人都來了。他們的目的,應該是牽製住我們,等待援兵到來,把我們包圍住。
大家打幾槍,胡扯幾句,熬到半夜,我們三人就撤了。
站在山穀口,回頭看著如深淵巨口般的山穀陷阱,三鏢扭頭問:“水月,就算你的計劃成功,拖垮了馬大鼻子的追兵,咱們還是要考慮,怎麼才能打進這個暗堡,救出半拉子。”
“這是日本人造的暗堡,易守難攻,裡麵有發電機,有隱藏的排氣通道,如果提前儲備了彈藥補給,真不好打。”
他倆這麼一說,我也隻能點頭同意:“要是有炮或者有炸藥,還有可能炸開它,現在隻能再想想辦法了。”
我們站在穀口看了一會兒,實在想不出什麼,於是調轉馬頭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三鏢和水田中佐嘮了一會兒,還給了他一根煙抽。
水田告訴我們,他以前在老家也是種地的,後來參軍來到了中國東北,因為打仗勇敢,當了個小官。
後來“討伐”抗聯,他又立了不少功勞,升了官。日本投降前,關東軍又從國內補充了不少新兵,組建了大量部隊。
但是這些新兵沒有啥戰鬥力,士氣特彆低,也缺乏訓練。水田升了官,在這樣的新部隊裡當了副聯隊長。
看著是大官,實際上沒啥權利,而且沒當幾個月日本就投降了。
三鏢問:“投降了,你咋還在這裡呢?”
“蘇軍來的時候,我奉命進山送物資,後來就沒敢出來。再往後,就有丁老板的人來了,帶了命令,我們隻能服從。”
三鏢來了興趣:“你是往哪裡送的物資?”
“山裡的一個倉庫,離這不遠,我去的時候那邊修機場呢,說是為了防蘇軍。不過,沒修完,就投降了。”
“你說的,要帶我們的地方,就是那個沒修完的機場?”
“對,機場是沒修完,但是修了倉庫,還運了不少吃的喝的,物資不少。馬旅長現在的很多補給,就是從那裡運過來的。”
三鏢拍拍他的肩膀,笑了:“水田中佐,現在日本投降了,你還留在這裡瞎折騰,不想回家了?”
“當然想回家,丁老板答應帶我們回去的。”
“她自己都回不去了,還怎麼帶你?老老實實配合我們,就能保住命,到時候讓你當個正兒八經的戰俘,也能活著回去。”
水田雖然滿臉都是繃帶,但我們還是看出來他笑了。
剛聊完,三鏢就把我和連水月拉到了一邊,囑咐我們不要完全相信水田中佐,他有可能也是馬大鼻子的一顆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