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那些小崽子真的埋在了“風水寶地”。
連水月歎了口氣:“小刀,走吧,離這個山頭遠一點吧。”
這時,西邊好和禿老六兩人,也互相攙扶著,跌跌撞撞跑過來,坐在石頭旁就開始哭。
我蹲在他們麵前,安慰說:“人都走了,哭也沒用,算了,這好歹是個風水寶地。”
禿老六抹了抹眼淚:“這回我們兄弟倆出來,真是流年不利,虧大了!”
我趕緊說:“你倆哪回出來不虧?虧著虧著就習慣了。再說了,你倆能活著回去,說不定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小刀,你就彆埋汰我倆了。”
連水月上前說:“行了,兩個大老爺們兒,嚎啥啊?咱們要是啥也找不到,半夜都得凍死,到時候再哭也不遲。”
他們倆一聽,抹抹眼淚站了起來,轉身開始在坑裡扒拉起來。
我趕緊招招手:“咱們到坑那邊兒去扒拉,彆一會兒再下來一塊石頭,那就都完犢子了。”
說實話,我們都知道坑裡還很危險,就算遠離山頭,腳下的大坑也可能再次坍塌。不過,我們必須在太陽落山前,儘量多找一些有用的東西,先熬過今晚再說。
錢麻子和羅老九也下來了,四處尋找,飯盒、破鋼盔、碎布片子,不管有沒有用,先扒拉出來再說。
天近傍晚,終於有了好消息,錢麻子扒拉出半箱日本餅乾。
與此同時,連水月發現西側山坡坍塌的缺口處,有個小洞,禿老六鑽進去才發現,這是日本人修的暗堡。
有了吃的,有了避風的地方,大家都很高興,趕緊鑽進去,在洞口生起了一堆火。
日本人的這種餅乾特彆硬,難啃難嚼,最好的辦法就是放在水裡的煮,熬成糊糊才能吃下去。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現在這種情況,我們有吃的就不錯了。
天色漸暗,我們把暗堡裡的碎石清理了一下,在牆角意外發現了一些補給。吃的不多,但有不少子彈,還有一些毯子和棉大衣,估計之前這裡麵一直有日本兵住著。
當天晚上,我們在一起商量了一下,三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過來,我們必須精打細算,多出去找物資,少吃點東西。
在暗堡裡熬了一晚上,天剛蒙蒙亮,錢麻子就帶著西邊好、禿老六,又去坑裡找東西了。
羅老九坐在火堆旁掰著手指頭,嘴裡念念有詞。
我瞅了瞅外麵,低聲問:“老羅,算啥呢?”
“還能算啥?算三鏢啥時候來。”
“算出來了沒?”
“算著也該來了啊,這咋還不見人?”
連水月也坐過來,歎了一口氣:“咱們繞得有點遠,三鏢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找過來。你倆考慮考慮,不行的話,還是回金礦吧!”
羅老九一聽,點上了煙袋鍋子:“水月,咱們現在沒有爬犁,就這麼走回去,恐怕不容易吧。”
“昨天不是扒拉回來不少東西嘛,我剛才瞅了瞅,有工具,咱們可以做幾副滑雪板,回金礦就方便了。”
“水月,你這麼一說,還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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