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和一臉的怒氣,他身後還跟著幾個實習醫生,也都看著敢質疑區和的葉北。
區和上下打量著葉北,當看到馮林楓的時候臉色才緩和了一些。
但是說起話來還是一點也不客氣:“馮家主,這年輕人是你帶來的?如此狂妄之輩還請馮家主讓他到外麵去,以免影響了老夫人的治療。”
“他確實是我請來的,區老不必生氣,有問題大家一起說清楚就好了。”
葉北可以不給區和麵子,但是馮林楓還是得給這位區老一個麵子的,畢竟以前馮老夫人一直都是區和的病人。
馮林楓雖然不懂中醫,但作為一個習武之人,還是知道中醫分寒熱虛實,馮老太太的病一直都是區和在看。
他還真有些不相信葉北隻是遠遠的看一眼就看出了這不是風寒,而是肝陽上犯所致。
一個星期前老太太剛感了風寒,也是吃區和開的方子,這幾天剛好一些,沒想到這頭痛又犯了。
“老夫怎麼可能連風寒和肝陽之症都看不出來呢?老夫人一周前風寒之症還是老夫開的方子,年輕人,看在馮家主的麵子上老夫就不跟你一般見識。”
區和一副教訓的口吻。
“是嗎?請問你今天有給老夫人把脈嗎?你就依著前幾日的診斷就做治療吧?”
葉北的話讓區和臉色一變,心裡一驚,他今天的病人很多,他剛才確實也沒有為馮老夫人把脈。
就連區和身後的那些實習生看葉北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心道:這人的眼睛真是毒,怎麼看得出來區老沒有把脈的。
葉北並沒有停下來,麵是走到了老夫人的床邊,又仔細的看了一眼說道。
“如果是風寒之證用艾灸沒錯,可是現在不是風寒之症,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是肝陽上犯,陽邪所致,應用清泄肝陽的方法,你現在所用的艾灸之法無疑是火上澆油。”
“小子,彆在這裡信口雌黃,你怎麼看出來是肝陽之症,而非風寒束表之症。”
區和不可能任由葉北說兩句服了。
葉北向老夫人詢問:“敢問老夫人,最近幾日可有口苦,肋下是否有不適,小便黃,大便乾結等症。”
隻見老夫人點了點頭:“三天前開始口苦,這裡還有些隱痛,然後今天起床的時候才頭痛難忍。”
區和聽了心裡雖然已經有些動搖自己判斷,他今天確定沒有把脈也沒有問診,就依著幾天前的診斷作出了治療的方案,本來他是讓實習生治療的,但想到老夫人身份尊貴,才親自出手。
“小子,我說你還是太嫩了,剛剛的這些症狀並不能說明老夫人就是肝陽上犯之症,須知風寒鬱而化熱產生的上寒裡熱之症,也可以出現上述的症狀。”
區和言之鑿鑿的進行著辯解。
“嗬嗬,是嗎?那還請區老為老夫人把一下脈,我想脈像總不會有假了吧?”葉北輕聲笑道。
事到如今區和知道這不把脈是不行的了。
“好,那就讓你心服口服,要知道老夫開始當醫的時候,你怕是還在吃奶吧。”
區和的話引得他後麵的實習醫生竊笑起來。
馮林楓在一旁看著並不說話,可是馮小雨看到那些人,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