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了沒？”
“撐了。”
李莊生忍不住笑：“吃不完可以丟在碗裡，彆不好意思。暴飲暴食對胃不好，將來容易胃疼。不過就算這樣，我看你也挺能吃的……能吃好啊，吃貨女孩很可愛。”
吃貨是什麼意思，真是讓人聽不懂，但林月花想，李莊生肯定不是在取笑她。李莊生總是會說些聽都沒聽過的詞，還蠻有趣的。
“我要上課了，你們也要學習的話，就一起來外麵。”
李莊生敲了敲李休羽的房門，胡夢蝶也重生了，林月花講的數學可以讓她一起聽。
他記得胡夢蝶以前成績不錯，比他強多了，雖然隻是普通一本。
不過胡夢蝶自己說，她高考是屬於超水平發揮，也不知道是謙虛還是實話。李莊生隻記得自己高中時，總是在文科前一百裡麵看見胡夢蝶的名字。
這麼說來，李休羽也差不多。不過李休羽是理科生。
李莊生敲完門便沒管，胡夢蝶不用他太操心，對方當年的成績比他好不少，肯定比他更清楚該怎麼學習。何況她已經轉到了舞蹈班，對文化成績的需求進一步降低了。
她這次的目標應該會是南藝吧，李莊生記得胡夢蝶之前聊天的時候惋惜過，說這是她一開始的夢想……既然重生了，為什麼不乾脆把目標放在北舞呢？
不過，南藝也挺好了，就在這小縣城，想上北舞確實難以想象。反正沒聽說過。
下午上課，李莊生依然很難徹底靜下心。
不過他本就沒有把目標放太高，通過這短暫的補課就恢複到原本的學力很不切實際，他又不是他小說作品裡的那些天才少年。
此刻高二才過一個月，時間還有很多，目前也不會有家庭內部的壓力，因此心態倒是能穩住。
重活一次，他自然也會拚儘全力衝刺高考，但就算沒考上他的人生也不會因此完蛋。
他給自己分析過，本科學曆固然重要，但專科有專升本，也可以考公務員……工作上麵，他還可以寫小說謀生，收入比普通本科生強不少。其實哪怕是起點大神，無聲隕落的例子也不少，但雖然不知道自己小說能否一直跟上潮流，可麵對未來那瞬息萬變的時代浪潮，誰又能保證自己永遠不會失業呢？
李莊生聽林月花上課之餘，會偶爾瞥向胡夢蝶，對方也在安安靜靜地聽課，但還是會故意做出些漂亮的姿態來。
李莊生穩住心神，不管她做什麼我都要淡定。總不能還用上午那一招勾引我吧，我可不會再上當！
“誒，李莊生，借我一隻筆好嗎？”胡夢蝶忽然輕聲開口。
李莊生猶豫片刻，默默地遞了過去。
胡夢蝶伸手去接，但指尖卻趁機在李莊生的手心輕輕磨過，癢癢的。
李莊生的手輕輕一抖，這真是防不勝防！
即便這樣他也低著頭，沒有看向胡夢蝶，他知道對方在等他那害羞和嗔怪的神情，不能讓人這麼如願。
繼續聽課，李莊生的心思更加安定不了。他終於偷偷瞄向對麵，胡夢蝶在蹙眉凝思，看上去還算老實……等一下，你咬我筆頭乾什麼！伱這樣咬完我以後還怎麼咬！
胡夢蝶手上握著筆，把筆頭含在嘴裡輕吮，小嘴一鼓一鼓，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難題……沒人注意到她，即便注意到了也不會意識到哪裡不正常。
如果李莊生不知道胡夢蝶重生，他也不會認為對方是故意的。
似乎是察覺李莊生那憤憤的目光，在“啵”的輕聲之後，胡夢蝶拔出口中的筆，用手稍稍擦了擦，露出歉意的微笑。
李莊生彆開臉，裝作不在意，誰知胡夢蝶不一會兒便用撅著嘴唇頂起筆蓋。李莊生還是裝作不在意，直到筆蓋掉落，胡夢蝶慌忙伸手格擋，筆蓋便掉在了領口。
李莊生微怔，又見胡夢蝶想拿起筆蓋，但筆蓋卻從她的領口滑落，她立刻捂住胸口，看了李莊生一眼，臉頰飛紅。
她微微彆開身子，悄悄解開裙子最上麵的兩個扣子，伸手把筆蓋從胸口取出，再把扣子扣好，蓋上筆帽，湊到鼻尖聞了聞，似乎在確認有沒有什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