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的很對不起嘛，我現在已經把你的樣子刻進我的腦海裡了，我保證以後無論多長時間不見，我也會認出你來的！”
“呸呸呸，烏鴉嘴！我們要永遠在一起，怎麼會再分開長時間不見？”
“對，對，你說的對，榖則異室，死則同穴。”
“不對，不對！是榖則同室，死則同穴！”
“哈哈，抱歉，我又說錯了。”
祝枝雪撅著嘴表示些許不滿“你有時候怎麼和高一一樣呆呆的！”
李莊生歪歪頭“你覺得我高一的時候很呆嗎？有多呆？”
“你高一的時候確實很呆，而且感覺還有點自閉……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想讓你開朗一點，就整天找你說話，但你還是有點自閉，有時候還在qq空間裡麵發些我看不懂的話。”
“……原來你整天找我說話，是為了想讓我開朗一點，逗我開心嗎？”
李莊生驀然愣住了，他原本認為對方隻是因為喜歡自己。
“不然嘞，你個豬頭。原來你一直都不知道嗎？”祝枝雪氣鼓鼓地打了他一下，“當時為了逗你玩我想了好多方法，和你掰手腕……我每次想拉著你的手往我這邊引，但你都害羞，有那麼不想碰我嗎？”
對不起，因為我是傻逼。我以為你隻是想和我掰手腕贏我，所以你才每次都拽我手往你的胸上靠，逼我認輸。我哪知道你是為了故意給我福利啊！倒不如說，當時的我覺得摸摸手就已經是天大的福利了！
“還有給你變魔術的時候，從胸口變出來的棒棒糖……”
對不起，我真是個傻逼。
“體育課上和你組隊拉伸鍛煉……”
對不起，我真是個傻逼。
“假裝說我會看手相，在你手上摸來摸去……”
對不起，我真是個傻逼。
祝枝雪每說一句，李莊生嘴角就多咧開一分。
直到最後，他張大嘴巴似乎在笑著，但眼中已被淚水浸濕，手在桌子下麵緩緩捏緊，莫名的想咆哮、想痛哭，想用儘一切方法發泄心中的痛苦！
祝枝雪說著說著突然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沒人。
還以為身後有人呢，還以為他在看著彆人呢。
“你這是什麼表情啊？又像哭又像笑的。”
祝枝雪捏了捏李莊生的臉。
“……其實你那個發卡，挺好看的。”李莊生嘶聲說。
“發卡？”
祝枝雪眨著眼睛想了好久，才知道李莊生說的是什麼，應該是去年五月初她父親送她的那個生日禮物吧，那個時候剛分班一兩個月。
“你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了？”祝枝雪歪頭。
“沒有，就是一直很後悔，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一直很後悔，其實挺好看的，我當時為什麼沒有說實話，為什麼沒有告訴你。其實就是一件小事，但是我就因為這種小事後悔了很多年……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為什麼會記得這麼久。”
李莊生緩緩摟住祝枝雪，有些哽咽且語無倫次。總有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會讓人難以忘懷，沒有理由，不知道什麼原因。
“你乾嘛介意這種小事啊，哎呦，其實我知道你喜歡啦！”
“你知道？”
祝枝雪笑嘻嘻地說“對呀，你當時眼睛都看直了，我就知道你喜歡啦！你不會以為你藏的很好吧？”
李莊生將對方緊緊地擁在懷中，眼淚終於緩緩流下，笑著
“原來你知道……知道就好，一直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