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交流充滿了驚疑與困惑的眼神交換。作為京城裡響當當的名人，婁振華解放前曾掌握著鋼鐵製造、醫療設施與古董鋪等豐富資產。那個時候的汽車還是奢侈品中的一部分，即便是見慣了交通工具的人也不常見到如此高級的車輛。而婁振華竟擁有豪華進口車，據說還是昂貴品牌中較為知名的。這樣的傳奇大人物，如今突然沒了蹤影，令人心痛與不解。
而在這一時刻，人們也暗暗羨慕起許大偉的命運。
如果真的能將婁小娥納入家族成員中，則對於整個許姓人家來說，這將是一種不可預測的影響。此時的雨水，正一邊在水龍頭旁清潔牙齒，對這一切感到一陣心神飄搖，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在心頭。
二大伯還沒來得及擦去嘴角殘留的牙膏，就急忙問道“二大爺，播音上隻是說婁振華和那個姨太太吧？有沒有提及曉娥呢？”
“曉娥？播報中並沒有說及。”劉海中微微皺起了眉頭，感覺何雨水似乎對這件事情有些過於關注，顯得有些多事。
聽到劉海中的回應，何雨水才鬆了一口氣。
如果隻提及婁振華和姨太太，並沒有提及其他，那就代表著曉娥或許安全無恙。
雖然她對究竟為何雨來說些什麼不太了解，對婁振華所做的事情並不知情，但她曾經和曉娥交往過幾次，她很清楚曉娥性格善良，一定不是那樣的人。
當消息再次在整個院子中傳開來，證實婁振華不幸去世。
宋小寶在秦慧茹來到家中借食時得知此事。
“惠如，你要用什麼物資嗎？儘管拿吧。”
“大師，你們一家人實在幫了太多了，要不是你們，真的不知道日子會怎麼過下去。”
留彆秦慧茹後，宋小寶的心情異常擔憂，甚至已經沒食欲吃飯，隻是捧著粗糧熬製成了粥，但還是無常進食。
有一位大媽見狀感到十分不解“老宋啊，跟咱們一家無關的是老婁，就算他真的逝世了，你怎麼還在替他哭泣墳墓呢？”
“這胡言亂語講什麼啊！”宋小寶無奈歎了一口氣，“你知道嗎，有些事在那以前的事情，經由老啞女撮合法力之後，與老婁相知。之後，我就知道許多不應該知曉的東西。”
回憶起自己過去乾的各種事，讓宋小寶感到心緒煩躁，他揮揮手“我說這些乾什麼啊？！”
他前不久也陪著這位大媽接待過大婁，根據兩人之前那種親密的狀態，能察覺二人以前的確有著密切的聯係，說不定還一起乾過什麼事情。
大現在大婁落敗了，可能會連帶著對宋小寶產生波及。死人總好辦，人卻還有活在世上，一旦事態公開化，則可能會令他的境況堪憂。
麵對此景，那位大媽考慮了一會兒，明白現在勸也已來不及，便歎口氣說道“宋大哥你還不快去找那盲老太太，商量下要怎樣麵對這個問題啊。”
“如果不是你非要纏著我要談這個話題，我還準備提前過去看看的呢！”
看到這裡宋小寶連飯都不吃了，立刻轉身離開了住處前往聾老太太那邊。聾老太太依舊保持一貫的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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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斜臥在床上，眼睛微睜卻似死去，房間中的黑暗和沉重的氣息讓周遭變得頗為陰森可怕。哪怕來訪多次，宋小寶依然覺得不適。
看見桌上冷卻的棒子麵粥，小聲地說道“老太太，您若是總不吃東西，怎能保持健康？”
“中海啊，二柱沒回來，我心裡麵憋悶，什麼都不想吃。”聾老太太緩緩睜開眼，目光乏力地注視著屋頂。
“預計下個月，二柱的判決就會揭曉。我找人了解過情況，他的性格惡劣，加上李愛國在獄中的某些勢力在從中作梗，預料他的懲罰將很嚴厲。至少需要五年的時間吧。”
易中海擔心聾老太太承受不起這樣的信息。
等了一會兒，見聾老太太臉上未見明顯變化，他又補充道“至少得五年的懲罰。”
“五年！”聾老太太臉色陡然一變，咬牙說道，“李愛國那小子真的不顧鄰裡之間的和睦了嗎？假如是在解放之前，我”
一聽這話，易中海麵色一變，連忙向門口走過去，左右看看。
見沒有人注意到這邊，才輕輕關閉門扉，迅速走到聾老太太身邊。
“老太太，彆再提起解放之前的舊事了，也許你也並不完全清楚，婁振華已經去世了。”
“婁振華已逝？”聾老太太身體劇烈顫動，瞬間坐直了，眼睛瞪得圓圓的，緊盯著易中海。
等到易中海點了點頭後，她如同一個泄了氣的氣球，再次躺在床上，口唇乾癟微顫，傳來一絲冷峻的話語“早先，我就給婁振華警示過，形勢今非昔比。叫他低調做人，但偏偏他不聽，以為自己的能耐大到不可離世，他真的是太無知無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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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死去，反而是件好事。畢竟活得太早的人，死得更多時反而更安全。”
這句話如同陰鬱房間內的冷風吹來，讓易中海不由一寒。他感受到一股涼意，緊緊裹了裹自己的衣領，弓著背壓低聲音說道“婁振華確實不在了。但之前的種種事情，也許還有彆人知情。”
“不能告訴任何人。”聾老太太信心滿滿地說，“婁振華這老狐狸是不會留下把柄的。”
易中海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