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迅速地簽上自己的姓名,在調度單的下方。
等待調車人員給線路扳手發出口令開啟道口後,他指示副駕駛員周誌國負責前方了望任務。
接著輕輕地按動笛聲,果斷地扳下了汽門。
深藍的機車,如同一隻遙遠國度的神秘生物,沿著漆黑的軌道疾馳而去。
鑒於緊迫的時間表,工程師劉華全顧不上節省煤炭用量,挖鐵鏟每次取煤都儘可能地量足分滿,火爐火力旺盛得幾乎要溢出煙熏。
壓力表的壓力幾乎超過了限製的最大值,機器的速度急速提升至最高速度的上限,即85公裡小時。
如果按照此速度計算行駛距離,在短短40分鐘後,就可以抵達煤運列車出現故障的地點。
任務順利完成,李明的心情隨之變得輕鬆了許多。
他一麵檢查著儀表顯示的實時數據,一麵與劉華全閒談著。
“煤炭還有剩餘?”注意到燃油艙所留不多,他起身走到一邊。
隨即回過頭來說道“我來幫忙加一下煤罐,燃料不足了”。
"煤水車",這個名字就代表了這輛車子裝載著煤炭、並可能搭載一部分水資源,是火車動力的重要物資庫。
通常,火車車尾會有固定位置來存放這關鍵物資以滿足動力供應需要。
對於小型蒸汽火車而言,並未有專門配備"煤水車",所以所有的燃料都需要儲存在車體內相對密閉的空間,如行李間,或者直接放置於駕駛室內部的空腔中。對於較重型號例如“蘇製fd型”蒸汽機而言,"煤水車"是其不可分割的部分。
老劉抽出一捆萬能鎖匙,打開“煤水車間”的門,刹那間整個動作似乎凝固。他愣在原地,不知為何如此沉默和驚訝。
“怎麼回事?”副駕駛員王建國覺察到異常,起身詢問道。
隻見他說了些什麼,“這,裡麵,這裡有什麼東西。”
此時李明的表情也隨之陷入了困惑。
“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在心裡暗問。
是藏在箱子裡的野兔,還是一部大型設備,又或許是一種未知的新物種?這充滿了各種可能性。
他瞥了一眼監控屏幕上的儀表盤數據,看到一切穩定正常,剛想要上前調查。
這時,一名臉上滿覆煤屑的年輕工人揉搓著雙眼從車內走出來。
嘴角還留著口水,口水和煤灰混合形成了汙痕。
媽的,他居然是張力明,李明仔細端詳了一番,不由倒吸一口氣。
閻解成抬起了雙手,打了個大嗬欠,突然發覺狀況不對,麵色一沉,向四周看了看。
忽然爆發出了悲痛的聲音。
"這裡到底是哪裡?!"
李愛國察覺到了異常的情況。
他看著鄭師傅“鄭師傅,趕快去水罐車上。”
鄭師傅醒過神來,並未等他說完,就急忙跑向了水罐車。
幾分鐘後,再次衝出水罐車時,鄭師傅的臉龐顯得異常驚慌。
"正駕駛同誌,車廂內已經無煤"
敲響警鐘!
就像一陣驚天巨響,在火車發動機的內壁轟隆作響。
所有人的思緒被徹底停滯在了這一刻,宛如定格了一瞬間的雕塑一般。
火車引擎靠燃煤動力前進,倘若煤耗儘,則豈非無法行駛至終點?
李愛國盯著閻解成“閻解成,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愛國大哥,我也很糊塗。”閻解成一臉困惑,用煤塵滿布的雙手揉搓著淩亂的頭發“車間計劃是這樣,我們的煤炭搬運小組本應該往這輛車上投放煤。我有點累。
現在這股迷蒙的狀態中的話語顯得有些顛三倒四。
但李愛國仍然能夠理解其中的核心信息。
當下列車正位於站台上,待裝填煤水。
閻解成剛運了幾噸的煤炭,精疲力儘,希望能找個空隙短暫休息片刻。
不幸的,酷熱的環境與車站上空曠的位置相結合,他選擇了這列火車來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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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列本來等待煤炭添充的火車,竟然成為了緊急援助的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