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身子忽然傾斜倒下,險些摔倒在這個女生麵前。
女生見勢馬上攙起了老者,並詢問清楚車程情況。確認雙方同乘坐一班次車後,扶著他一起朝列車走去。
老人向女孩說,“多謝了,小姑娘你是位好心的人哪。”
“老人家,現在是新社會,我學校最近提倡對老人兒童的尊重與愛護,”女孩子的麻花辮在她的頭上擺來晃去。
老人感歎“新社會好呀,是我們民眾作主人了。”
服務員在列車門前檢驗車票。
車程有兩層階梯距地麵而立。
老者請女生接過車票幫助他上前一步驗明車票無誤,以便順利地上車。
“爺爺,搭列車是需要憑介紹信的,請問你的介紹信帶在身邊嗎?”
“介紹信,是有,我記得在我衣內口袋裡,我妻子走前裝進去的。”
他的表情顯得急促,額上冒出密集細密的汗水,瘦弱的手指掀起上衣露出的襯裙褶邊,試圖從布條係扣的腰封間摸索一個小手帕。
揭開看起來已泛黃且破舊的手帕,
裡麵是一卷紙幣,都是麵值一分和一毛,已略顯殘舊。
見裡麵沒有介紹信,老頭頓時急躁不已,額頭上的青筋仿佛一根小指那麼粗壯。
"我兒子正患重疾在廣城,急需照料。好不容易托熟人買了車票,若再延誤不得行這對我可憐的兒子,簡直是雪上加霜啊!"
兩滴溫暖的淚水滾出他的眼眶,滴在地麵上,也落在身旁女孩學生的心窩。女孩心生不忍,觀察老大爺並不像壞人模樣。猶豫了一會兒,她開口說道“老人家彆急,我也去廣城,有學校開出的介紹信。等會兒我可以和您一同下車。”
“非常感謝你,好孩子,你真是善舉之人。”老人寬慰說道。小女孩的善良深深觸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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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台上,乘客們被快速前進的火車一一帶走。沒過多久,輪到了老人。
女孩主動上前,遞給乘務員介紹信及兩張車票“師傅,我們要去廣城。”
乘務員檢視完車票和介紹信後,再看了看眼前的女孩子,審視了一下老人臉孔,並判斷可能就是爺倆。他並未多問什麼,直接在車票及介紹信上加蓋上了黑色的章戳。“謝謝你師傅。”
老人用夾帶著鄉音的話語嘀咕了幾聲,接過車票。在校女孩的扶持下,逐漸跟上人群,在緩緩前行的列車上緩慢移動。
懸在他心中的石頭總算落定。隻要能乘坐火車離開這座都城,前往南方之地,就會有人接應。
老人剛邁過最後一級台階時,兩名警察突然伸出手臂將他從迷茫的女孩手中拉過去。
老人驚恐變色,想反抗,卻有一名警察在他背後緊緊貼上。對方手指上抵住了老人腰間的武器
"商崇厚,你被捕了!"
老人呆愣地看著這一切“我是商崇厚嗎,我是叫劉明德。住在皮條胡同二十六號,這一次來廣城是因為去看我患了病的孩子。”
女孩覺得警察可能誤會了,便上前幫忙解釋“師傅,請聽我說實情。老人確實是來看望自己的兒子,隻因掉了介紹信,才借用我的介紹信罷了。”
麵對此景,警察並未回應什麼,而是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畫像。對老者說道“商崇厚,看這畫像上的樣貌,與你是不是很相似?”
老者難以置信地看著畫像“你們怎麼找到了我的照片?應該不可能。近年來,我真的未曾留過影。”
警察語氣嚴肅地說著“想了解答案?就跟我們合作吧。”
考慮到後續還有許多旅客等候,列車警員們立刻執行任務,為商崇厚加戴上了。
商崇厚兩隻顫抖的膝蓋仿佛乾癟細枝一般,根本無法保持站立的穩定。
明白逃脫已是不可能的願望,他轉過頭朝著那位女生勉強微笑,“學姐,抱歉呢,實在沒有辦法為您寫一封表揚信了。”儘管女生接觸社會較淺,但她通過眼神已經洞察出了局勢的不同尋常,當時麵色蒼白。
警員在將老翁帶走後,又帶女生去向機械部門的警方辦公室進一步了解事情。
經過證實女生並無犯罪嫌疑之後,才允許她在記錄表上署名。
“小妹,現在的環境非常複雜,未來記得要小心些,彆單純地成了罪魁禍首背後的犧牲者。”